赞不绝口,时常细雨之中乘船游湖,很是轻松惬意。
李泰、房俊与杜荷对坐在湖畔一处凉亭之中,石桌上摆着一套茶具,茶杯中翠绿的茶汤氤氲着丝丝缕缕的热气,一位锦袍中年人则垂手立于一侧。
茶香氤氲,细雨蒙蒙,眼前一湖秀水碧波荡漾,远处青山如黛蜿蜒起伏。
锦袍中年人垂手立在亭中,上身前倾,恭声说道:“家父闻听殿下与国公前来江南,便准备行囊意欲赶来苏州觐见,只可惜近日阴雨绵绵,气候转凉,不慎之下染了风寒,未能及时出行,特意让在下前来禀明歉意。”
房俊瞅了瞅这人,并未说话。
这人乃是萧璟的儿子萧锜,之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尚是头一回见面。
只是萧璟这个老贼躲在金陵不露面,派了一个儿子跑到苏州来这肚子里打着什么鬼主意,也就不言而喻了。
李泰自然也能揣摩出萧璟乃至于整个萧家的立场,面色便有些阴沉,只是淡淡颔首,缓缓说道:“哦?江南秋凉,湿气太重,对于老人家的身子很是不好,毕竟人上了年岁不仅思虑不清,根源也受损严重,稍有风邪侵体便很难抵挡,病入肌理,伤及本源,那可就是一场大病。”
你们掺和储位之争,老子没意见,不不乐意管。
可掺和储位之争的方式有很多,打击房俊的方式更是不胜枚举,为何却偏偏要将已经赠予房俊、现在天下人都知道转赠给老子的那些个产业货殖做文章?
这特么不是打老子的脸么?
给你们还脸色才怪!
萧锜愣了愣,唯有苦笑道:“殿下所言甚是,在下替家父谢过殿下关怀之情。”
听了魏王李泰言语当中那股子丝毫不假掩饰的恼怒之意,他也很是无奈,父亲执意不听劝阻,甚至就连身在长安的宋国公萧瑀都不止一次来信,千叮咛万嘱咐萧家一定不要掺和进去,有他在长安就足够了,可父亲却不知如何鬼迷了心窍,在王景造访之后保持缄默,这实际上就等于掺和进去了,不仅如此,此举几乎等于明目张胆的支持与萧瑀意向相悖的晋王。
若仅止如此也就罢了,毕竟政治立场这种东西谁都有自己的看法,父亲就是看着晋王能成事,这么做也未尝不可。
可为何又在房俊抵达江南雷霆手段震慑一干江南士族之后,着急忙慌的让自己连夜赶到苏州来?
很明显首鼠两端、摇摆不定嘛,这可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