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于一个绝对的“庞然大物”扎举本寺,还有对于以前所学过知识的重新梳理和学习,其中对于陆峰影响力最大的,还当属在“莲花钦造法寺”制造出来的“辩经台”上,陆峰和诸位上师的辩经。
每一次的学习,都叫陆峰在辩经之前,对于“班智达上师”讲学的《俱舍论,有了一点新的感悟,陆峰每日都要细细的回想,学习,便自然而然的有些欢喜出现,是“进一寸有进一寸的欢喜”。
愈是如此,陆峰便对扎举本寺之行愈是期待与慎重,扎举本寺和他待了将近十年时间的无尽白塔寺不同。
扎举本寺的“暗流汹涌”和戒律之外的“规则”,陆峰无有得知,并不熟悉。
故而他须得更加的小心谨慎一些,想要完成“第三阶次第”的学位考试,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接触到一些“戒律”之外的“戒律”。
他须得学会了这些“戒律”,并且规避这些戒律,否则,他还无有完成重建甘耶寺的“大业”,就会无缘无故就消散在了扎举本寺这一条“大河”之中,连一点浪花都无会溅起,密法域就是如此,每一个阶次第的僧人,亦或者是农奴,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危险。
或多或少,无有真正的安全。
故而这般多种原因之下,陆峰见到了“死而复生”之人,心情毫无波澜,只有“康次阿舅”惊怒又害怕,其余的三位上师,俱都不关心此事。走到了这个乌拉站,最为险峻之处都已经过去了,就算是登朗有甚么问题,也无是三位上师的过错。
他便是有些问题,便是在队伍之中,三位上师的环绕之下,应也玩不出甚么花样来,若是他能够在三位上师这边玩出花样来,那便是此刻戳穿了他,亦无有用处。
尽管听起来有些无赖的意思,但是三位上师在进来之前,便已经看到了不止一处“驱邪”之地方,那些乌拉站之中的“土官”,亦也进行了诸般测试,无有发现问题,便将其留下,用来和康次换取物资。
故而陆峰无有再去看眼前“舅甥相见”的“感人情形”,他和措达上师从这简陋的“乌拉站”之中了出来,来到了风烈烈的乌拉站外头。
陆峰和措达上师谈论起来了另外的一件事情。
中原大皇帝敕令“龙出口的家族”建造的那庙子,是在这里的什么方向?
措达上师指着乌拉站的北方言语说道,这是在“龙出气的山口”的“山垭口”,但是他们不得见。
他们这些上师,亦不得去那“龙出气的山口”的“鼻子”处,那地方被“龙出气的山口”围住,当做了祭祀的重要之地。“龙出气的山口”,毕竟是“巫教”家族,尽管现在看起来和庙子关系很和谐,那亦是应扎举本寺本身势大的缘故,就是同一个部派之中,庙子和庙子之间亦有冲突,更何况是“巫教”和“佛门”?
在草原之上,“巫教”家族和“扎举本寺”媾和在一起,但是却并不稳定。应在草原上,无止他们这两家,在草原的更西边和南边,是部落,是札萨克土官家族,庙子里面的上师形成的家族,章京家族,亦还有恢复过来的汗王家族,十分复杂。
其地广,其势杂。
扎举本寺,甚至更像是“巫教家族”和“大冰川以西”的“缓冲地带”,毕竟在老僧阿康的密法域游记之中,无有“大冰川以东”的地区,这应是七、八百年的时间之中,密法域这个地域的范围扩大了的缘故,故而那边是如何模样,陆峰都是从真识上师的嘴巴之中听得,却也并不全面。
卓格顿珠上师的家族,便就在草原之上,势力范围辐射扎举本寺之西、西南、南。
措达上师更是言语,无有僧官身份,便是在草原上寸步难行,但止那处卓格顿珠的名号,便可得诸行畅通,卓格顿珠上师给陆峰的压花纸,如同“长者的胡子”,“智者的智慧”一样。
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到。
陆峰听得,却不从,他将此物留在了自己密咒藤箱的最深处。
以前陆峰身份卑微,卓格顿珠诵念出了那长长的名号,陆峰有所觉,但无所动,毕竟他知道“中原大皇帝”和“诸法本源之寺”,但是知道它们厉害和知道它们如何厉害,完全是两回事情。
随着他越是靠近这个金字塔,他在这个社会身份阶次第越高,陆峰便越是能感觉到卓格顿珠身份的尊贵了,越是能够感觉到“中原大皇帝”和“诸法本源之寺”所代表的如同极致的烈日一样灼烧的“权力”!
并且,以“巫教大贵族”们的视角来看,他们其实和底层的农奴无是同一个“物种”,他们是神灵的子嗣,是“独特的”,“奇异的”,“尊贵殊胜的”。卓格顿珠的家族亦不能免俗,他们是“神鹰”和“神龙”的子嗣,更重要的是,他们具有“掌印张萨克”的权力,“掌印札萨克”五个字,掌印对付的是高级僧官,札萨克,代表着军民二册。
这五个字,比九层浮屠塔都要重,这是掌管一地的权力!并且它们还是被“诸法本源之寺”册封而来,双重认证。
越是如此,陆峰越是不敢亦不想要用卓格顿珠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