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下午时分,乌拉站里面。
措索将手里的木棍子插在了地上,仔细的观察着木棍的影子,确定木棍的影子到达了他想要的地方的时候,他方才拍了拍手,回到陆峰的面前顶礼说道:“上师,可以行走了,今日就可以到达下一个日出寺。
走出这个日出寺,就无有我们无尽白塔寺的寺庙了,往下就都是废弃的乌拉站,是噶宁老爷的地盘。
再走几个噶宁老爷的村子,就可以见到噶宁老爷的大庄园和草场,只不过噶宁老爷会在自己的草场旁边,设立一个乌拉站。
里面有噶宁老爷的书记官和业巴,负责朝着过往的商旅收税,止不过我等是无尽白塔寺的僧侣,他们无有资格向我们收取任何税务。
只不过为了防止我们的牲畜将荒原上游荡的厉诡和精怪带进来,我们在那里是要换乘坐骑的。”
对于这些事情,措索都极为清楚。
陆峰闻言,很感兴趣。
叫他讲讲关于这所谓的乌拉税务和业巴(业务员)的关系。
措索直言,密法域的收税都是极其密集的,且大多数都不收取银钱,都只收取实物。赶羊的收取羊皮,赶牛的收取牛皮,种地的收取青稞,若是寺庙强盛,那寺庙所属之地,亦不用相互之间收取税款、设立乌拉站。
但是寺庙不太强势的话,例如此刻的无尽白塔寺,有些地方之间,就会有税款,并且两位小土司之间,亦会因为草场、牧场、牛羊群的缘故,进行械斗,那个时候,就要由大土司进行裁定。
寺庙进行裁定亦可。
陆峰说道:“那两地之间,怎可还有贸易?”
无人区域行走,就连明理长老这样的大僧侣都会遇见危险困难。
普通商队,如何能走过这里?
措索说道:“上师,商队的那些人,就好像是山壁上长出来的黄羊一样,他们总是为了主人的财富,能够寻找到一条安全的道路。
上师,他们是从寺庙的北边出发,寻找另外一条路,走向了噶宁老爷的家园,为噶宁老爷带来了茶叶、盐巴、丝绸等物。
噶宁家族也将上好的小羊皮子,牛皮子,还有特殊的纸张从商队送出去,就算是扎举本寺,也需要噶宁老爷家里的纸。
有些东西,只能用噶宁老爷家的纸记录下来,在一些特殊的法会上,亦需要用到噶宁家族的纸张。”
事无巨细,措索将陆峰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告知上师。
顶礼膜拜。
真的如同供奉明理长老一样,供奉陆峰。
陆峰若有所思,对他说道:“既如此,那就走吧。”
远处的秃鹫还在盘桓,不过阴起来的天却已不见了。
整个乌拉站的马队已经修整结束,诸位僧众都收拾好行李,朝着外面走去,原本属于噶宁家族的私兵,此刻对于陆峰,也心悦诚服。
他们对着陆峰顶礼膜拜,口称:“上师。”
护佑在上师周围。
看着上师如看着爹娘,宛若是上师的护道士兵一般,像是护卫噶宁老爷一样护卫着眼前的上师。
陆峰未曾骑马,那一匹温顺的母马被扎娃拉着,站在陆峰白牦牛的身边。
在陆峰的“六字大明咒”大慈悲韵之下,哪怕是挨了鞭子又淋雨之人,也未出现热病和龙病的征兆,无侍从僧骑马,所以那温顺的母马成为了驮马,驮着明理长老带给陆峰的经卷,跟在陆峰左右。
白玛背上,亦无曾有“牛鞍”,陆峰只是盘膝坐在白牦牛的头顶,稳若一座须弥山,他缓缓的持咒前行,持的是六字大明咒。
缓缓加持在诸位僧侣和私兵身边,他的脐带脉轮明点已经打开,然而里面未曾有六字大明咒之显化莲花台,止好徐徐图进,缓缓的打开水大,获得第二道肉身之上的神通。
只不过他的徐徐图进,亦是别的僧人望尘莫及的速度,陆峰这一路上未曾出现什么特殊的天象和劫难,只是到了日出寺的时候。
陆峰止看到一个老僧,他颤颤巍巍,看到陆峰的马队,五体投地,拜在路边。
陆峰看了一眼这寺庙,若是前一个日出寺尚且还有一个大殿,用以约束厉诡,那此地就宛若是一个破庙了,左右走,止有十步,前后走,亦差不多,一座大殿,半数坍塌。
里头早就无所供奉了。
若是前一个日出寺庙,是用来放逐僧人的,那么这个寺庙,陆峰怀疑,无尽白塔寺的大僧侣是不是并不知道寺庙之中,还有此等属寺存在?
这老僧,就算是用来添油点灯,伴佛念经,也未有油灯来叫他添补,也未有佛叫他念经。
这老僧之所以还活着,就是因为未曾有厉诡游荡过来,单纯就是“菩萨保佑”,他已经许多日未曾见到寺庙来人了,陆峰看到了他,叫扎娃将混合了酥油和糖的糌粑给了这老僧,老僧捏着糌粑,吃的狼狈,陆峰又叫人给他煮了一碗酥油茶。
如此住了一夜,沐浴,前行。
又过了几日,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