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背着手离开了屋子。
马上就到时间了,他得赶紧赶到后山去。
只不过,刚出门易中地就被栓子拦住了。
栓子抽着卷烟,大大咧咧的拦在门口。
“叔,您要出去啊?”
“是栓子啊,你不在地窖里守着那家伙,跑到这里干什么!要是那人逃跑了,我将你身上的皮剥掉!”易中地皱着眉头冷声说道。
栓子嘿嘿笑道:“叔,您放心,那家伙被我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这会已经睡着了,绝对逃不掉。”
两人虽然都确定那人的名叫许大茂,但是为了避免被人听到,引起麻烦,所以一直用那人来称呼许大茂。
易中地不是个傻子,这会也看出来栓子突然出现在门口,肯定是有原因。
他停住脚步,双手抱怀斜睨着栓子,冷声说道:“栓子,叔还有急事儿,没时间跟你啰嗦,你到底想干什么,赶紧说出来!”
“到底是咱们易家庄的副村长,果然不是一般人。叔,您可是我亲叔。本来帮你一点小忙,我这个当侄子的是义无反顾。但是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栓子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那天晚上,为了将那人偷偷带出来,我可是一宿没睡,还冒着被二棒子发现的危险,你也知道二棒子那人没有脑子,要是被他当场抓包,我肯定会丢掉半条命。
另外,田海民也不是好忽悠的,第二天就怀疑上我了,好家伙,你没看到他冲进我家时候那样子,简直就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一样。
虽然在我机智的操作下,田海民没有抓到纰漏,但是这货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我算是平白无故结下了一个大敌。
”
他停顿一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看向易中地:“叔,您说说看,我为了您付出了那么多,您是不是该给我一点补偿。”
栓子的目的,并没有出乎易中地的预料。
他也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划着火柴点上,冷冷的看着栓子:“栓子啊,前两天我不是已经给你了两斤鸡蛋吗,要知道两斤鸡蛋可是值一块钱呢,你怎么还不知足呢!”
“一块钱”栓子也清楚易中的小气,并没有生气,继续说道:“叔,我为了你,可算是冒着生命危险,你以为一块钱就够了吗?另外,就算这件事能够瞒天过海,易海民那家伙肯定会盯上我。你也知道他的厉害,说不定哪天就会暗中给我来上一家伙,我的小命就算是没了。”
听到这话,易中地知道栓子是要狮子大开口了,开玩笑,易海民确实厉害,但是并不是一个喜欢暗中下黑手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敢在易海民眼皮子下动手脚。
易中地抬头看看挂在天空的太阳,感觉时间不早了,也没有时间跟栓子啰嗦,直接了当的问道:‘栓子,你到底要什么,赶紧说出来。’
“叔,还是您爽快,您放心,咱们是亲叔侄,我也不黑你。”栓子笑着说道:“我只要两百斤玉米面,一百斤白面,五十块钱,再加上两斤猪肉就可以了。之所以要猪肉,并不是讹诈你,而是我两年都没有吃过猪肉了。”
猪肉倒是其次,易中地还没有把两斤猪肉看在眼里。
但是两百斤玉米面,一百斤白面,五十块钱.这些玩意加起来,将近价值三百块钱了。
要知道公社的社员们,一年到头在田地里干活,到了年底也分不到五块钱。
栓子竟然要三百块钱,这不是讹诈是什么?
“栓子,你这样做可不像话,我可是你亲叔!”易中地冷着脸说道。
栓子见易中地态度冷淡,这会也不装了:“亲叔?没错,你确实是我亲叔叔,但是我爹是怎么死的,你不会不记得吧!”
提到栓子的爹,易中地心中咯噔了一下。
当年地主因为尾巴翘起来了,被鬼子搞得家破人亡后,地主的几个儿子就开始各谋生路。
其中就有易中地和栓子的父亲易中虎。
两人当年是一块来到易家庄的,易中地有积赞多年的继蓄,易中虎虽然没有钱,但是身体健壮,当年还跟着家丁练过武功。
更重要的是,他有从黑市上高价买来的王八盒子。
正是因为有了易中虎的保护,易中地才能在易家庄扎下根来,要不然仅仅是易家庄的那些宗亲们就能将易中地扔到河里面。
易中地最开始的时候,对易中虎以礼相待,也表示从此两兄弟是一家人,共同生活,并且还帮易中虎娶了个媳妇儿。
易中虎感激兄弟,曾数次为易中地拼命。
可是随着时间的发展,易家庄的局势逐渐平定下来,易中地也靠着各种手段,在易家庄站稳了脚跟。
每年田地里出产的粮食,还要分给易中虎一部分,这让易中地极为不满意。
在有一年,易家庄遭遇大旱,田地里的庄稼全都干枯了,为了活命,村民们不得不经常上山打猎。
易中地是鸡贼的人,早就在地窖里藏了不少粮食,却没有告诉易中虎,反而每天也跟着易中虎上山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