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不肯改道：“主公那里……”</br> 顾池道：“都已经解决了。”</br> 再过去就是触霉头。</br> 姜胜闻言，脚步一顿，顺着顾池方向走。二人慢悠悠往执行军棍的演武场过去，他在路上从顾池口中知道事情始末，挑眉。</br> “先登，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办？”</br> 姜胜哼道：“你不是最通主公心意？”</br> 顾池还能不知道怎么办？</br> 顾池：“先登这话，好似池妖言惑上，谄媚邀功……你就不能换个好听的说辞？”</br> 比如他跟主公心有灵犀什么的。</br> 姜胜不肯给面子。</br> 待到了演武场，姜胜视线扫过一众刚执行完军棍的兵卒，眉眼间的玩味更浓，意味深长道：“今儿黄历，不宜婚嫁，宜出殡。”</br> 顾池竟是一人都不留。</br> 全是要死的面相。</br> 也是，他们确实该死。</br> 顾池诧道：“今天日子这么不好？”</br> 姜胜将他勾肩搭背的手拂开。</br> 提醒：“回去记得艾叶洗洗祛晦气。”</br> 顾池办事儿自然万无一失。</br> 他脸带笑意地送走姜胜，遥遥瞧见栾信在演武场旁边，目光悠远，似有几分怀念。顾池热情迎了上去，出声打断栾信的思绪：“公义头一次来，要不要在下陪着走走？”</br> 栾信：“主公不是交给你差事？”</br> 顾池真心道：“如何有公义重要？”</br> 栾信：“……”</br> 论脸皮厚，他是比不过眼前这厮。</br> 顾池迁就栾信那条不灵便的腿，二人走得缓慢。望着那些捂着屁股，互相搀扶，一瘸一拐回各自营帐的兵，栾信看了几息收回视线：“主公会留着这些人性命吗？”</br> 顾池神色不变，唇带笑意。</br> 反问：“公义会留吗？”</br> 栾信不解：“为何问信？”</br> 他问的是主公，而顾池问的是他。</br> 顾池澹声道：“军法之内，他们命不该死，但军法之外，他们其罪当诛。主公愿意留他们一命，但池作为主公僚属，首要职责便是将一切不利苗头扼杀。这些人知道要被驱逐军营，对主公心生恨意，为何还要留？若公义如今还是军师谋士，你会留他们吗？”</br> 这个问题——</br> 栾信摇头：“不会留。”</br> 顾池笑道：“池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