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水又想起梦中的事情，大部分坏事都是林小山让他去干的，他不干，林小山就不认他这个兄弟。
现在想起梦中的一切，林小水害怕极了，他怕梦中的一切会变成真的。
林小水不想再跟林小山为伍，他低下头小声说：“大队长伯伯，我没有骂妹妹们。”
大队长看着林小水的目光柔和了那么一点点：“嗯，没有骂人就是好孩子。”
大队长说罢，转身离开。
林小山见林小水居然敢跟他撇清关系，气不打一处而来。
冲过去把林小水压在地上，挥动拳头不停地打着。
林小水也不停地还击，林小山也没有占到便宜。
大队长听见动静，也没有再过去。
肖云苓的早饭依然是一个馒头和一杯白开水，她艰难地吃完之后，给刚到家里的王慧说了一声，去中心村了。
肖国强前天晚上离开后，一直没有回来，口信也没有让人带一个。
肖云苓想可能是李爱芬的病有些严重，决定回去看看。
林岳三个，站在院门口，不舍地看着肖云苓远走的背影。
“好了，别看了，你们妈妈会回来的。”王慧牵着林彤的手，招呼林岳和林知进了屋，拿出课本，给几人布置作业。
林岳已经会写字了，今天除了把拼音默写一遍，还要把学过的字每个字都写十遍。
林知则写汉字的一到十这十个数字，林彤则写1-5这五个阿拉伯数字。
三个孩子都很欣然地接了学习任务，坐在桌子前认认真真写起来。
王慧这才去跟吕洪芳柳兴秀几个人商量牡丹花的绣法。
他们最近要推出一块纯色的连衣裙，准备用机绣和手工刺绣，各绣一部分裙子。
到时候，机绣的价格便宜些卖，手工刺绣的则走高端路线。
肖云苓回到中心村，才知道李爱芬真的已经重病在床了。即使肖国强医书精湛，也不能让她的病毫无办法。
这对老夫妻，这两天一直在一间屋子里，手牵着手谁也不愿意放开。
肖国强对自己的老伴充满了内疚：“爱芬，这几年你受委屈了。”
李爱芬伸手摸着肖国强那憔悴的脸，苦笑道：“这几年你何尝不委屈？明明是自己的小孙女，却被扣上私生女的罪名。以后，我不在了，你帮我多陪陪云苓。知道吗？”
肖国强点头：“嗯，我知道，我一定陪着云苓，等明鹏和丽娟回来的那一天。”
李爱芬笑了：“老肖啊，你再给我说说丽娟那孩子吧？”
这个小儿媳妇，她一面也没有见过，看来这会是她的终身遗憾了。
“她也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军医。”肖国强回忆起当时见到李丽娟的情景：“人长得漂亮，配我们家明鹏绰绰有余。”
“她也是不得已，才把云苓交给我的。那时云苓跟着他们不安全，而且也不方便啊。”
李爱芬点头，在心中想象着小儿媳妇的模样，实在想不出来，她就参照鞠玉玲的样子来想象。
女军医嘛，应该都差不多的英姿飒爽。
老两口在屋子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心里话，竟然没有发现走进屋子里的肖云苓。
“奶奶，爷爷。”
肖云苓轻轻喊了一声，两个老人这才抬起头看向她。
李爱芬更是眼睛一亮，欢喜道：“云苓，你回来了。”
肖云苓走到床边，接替肖国强拉住了李爱芬的手：“奶奶，我回来了。你病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李爱芬看了一眼孙女儿搭在自己手腕处的手指，笑了：“你啊，真是改不了做医生的习惯，一上来就给奶奶把脉干什么？奶奶老了，迟早都有这么一天，你们别伤心，也别难过，就让奶奶安安心心地去吧。”
她的眼里有泪光，哎，孙女儿医术太好也不好，病情都没有办法瞒着她。既然她摸得出来，她也就不再隐瞒了。
肖云苓一摸脉，就知道李爱芬是真的油尽灯枯了。
这四年来，为了保护家人，不让肖云苓再遭迫害，她为了演一个恶祖母耗尽了心神。
虽然表面看起来她没什么，可内里早就破败不堪了。
怪不得肖国强都没有办法让她的身体恢复好一点。
可这对于肖云苓来说，根本就不是大事儿。
她拉着李爱芬的手，认真的问：“奶奶，你还没见过我爸妈，就这样离开，你心里就不遗憾吗？”
李爱芬闻言，沉默了。
没有见到小儿子和小儿媳，她怎么会不遗憾？
可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她这一次，肯定是逃不掉了。
“奶奶。”肖云苓蹲在床边，抬头与李爱芬对视：“我有办法让奶奶再活至少二十年，不知道奶奶愿不愿意相信我一次？”
“再活二十年？”李爱芬的眼底瞬间燃烧起希望的光芒。
能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