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好后,马匹开始驰走。
马车内宽敞得能塞下他们六个人,可晏听霁偏就挨着谢只南坐,将她挤在角落,就是不挪开。
谢只南无奈抵开他,“坐好。”
晏听霁又靠近:“我坐好了。”
谢只南.…”
被挤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谢只南气笑一声,闭上眼不说话。早上起的太早,她还困着。
压着就压着吧,死不了。
闭眸后,谢只南又想起鱼伶传来的信鸟。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去西岭的?自己不过是提了一嘴微生殿,鱼伶便能从这猜测出来?
想来是不可能的。
最大的可能便是罗惠去找了鱼伶。
阖眸小憩的谢只南忽感唇上落下一点凉意,她没睁眼,随便动一下就能贴到他身上,只好哼唧两声,示意他别吵自己。很快那点凉意退开。
晏听霁微微垂眸,敛下的黑浓睫羽轻颤着,压盖着琥珀色眼里的几分笑意。他稍稍挪了些空位,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再伸出一手揽住她的肩。圈附在她身上的手悄然上抬,无声无息地取下了别在她发髻上的那根玉簪,随后藏于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