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人必须先证明救世军有罪,可是如果不能用通缉令作为杀人的证据,他需要艾塔的证词来向其他人证明这些救世军是该死的人!”
克雷顿欣慰地舒了口气,他赞同的神情更加使少女感到鼓舞。
“所以,他们终于确认了艾塔小姐能为这件事作证,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很快就要开打了?”
“完全正确!”
克雷顿几乎要给她鼓掌了。如果唐娜在数学方面的悟性和这方面一样高,他此刻就可以把生意交给她打理了。
楼下突然传来拍门和喊话的声音,随后是朱利尔斯不耐烦的应答声。
声音隔着地板,朦胧一片,听不出具体的内容,唐娜侧耳努力倾听,隐约听到有人提到了叔父的名字。
“有人在叫您。”
克雷顿从台阶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下的灰,神色虽然平淡,但唐娜却能明显感受到他此刻和自己有不同的感受——疑惑,还有犹豫。
狼人也听到了楼下的声音,并且更清晰。
“我可能要晚上回来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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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顿没有想到镇长请自己来是这个原因。
“贝略先生,我听说您有办法在接下去的事里..帮忙。”镇长隐晦地问,但语气很笃定。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仆人也被支使出去。他们坐在桌子的两边,中间的茶壶向上冒起浓厚的白烟,飘到窗户上又凝结成鳞片似的水滴。
克雷顿扫视了一圈,没有在屋里闻到其他人的气味。
“是路易斯教士告诉你的?”
他只和路易斯约定过,在本地人与救世军战斗的时候会出面帮忙,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这点。
镇长点了点头:“是的。”
“他现在还因为杀人的罪行被关着?”
“是,他没有否认艾斯先生和两位随从的指控,招供了自己举行了黑弥撒的罪行,还有杀害我们的珠宝匠劳伦斯的罪行。”
“那你为什么还相信他这个罪犯的话,认为我会来帮忙?”
镇长挠了挠自己反光的额顶,有些苦恼:“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多个帮手就可能少死人呐。”
克雷顿了然:“除了这个,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镇长坦然地说。
这样简单的说辞不能取信于人,克雷顿又试探了几次才放心下来,镇长得到的信息不完全也不真实,似乎路易斯在牢里还保持了一定的理智,并没有把他供出来。
只是他想不明白这个圣职为什么选择了坦白。
明明塞万的葬礼还没有举行,这位父亲的职责还没有到尽。
如果克雷顿是他,就算想死,也一定要等到事情办完了再去面对自己的选择。
镇长没有想这些事,他将烟灰缸里的半截烟夹起来,但只是贪恋地看着,没有去点:“好吧,好叫您知道,我们已经想了个作战计划和阵型,到今天的黄昏,我们就要开始决战了,所以希望您能过来帮忙。”
“为什么不是猎人来邀请我?”克雷顿皱起眉问。
“什么?”
“我的意思是,毕竟只有我和巡逻队的人会去参加战斗,如果是他们来找我,我们顺便就能讨论战术如何执行。但如果是你请我来,我们就只能讨论这件事。你问我能不能来,我回答是或否。”
杰弗里镇长的脸有些红了:“您觉得我是在浪费您的时间?”
“我没有这么说。”
镇长又摸了一下头顶,克雷顿注意到他手掌上的血管似乎比上次见面时更粗了:“我只是好奇,我想知道你要怎么帮助他们,我听路易斯教士说,你有正面战斗以外的办法,我想我或许也能提供一些帮助,如果你的办法缺什么的话。”
克雷顿摇了摇头:“多谢你的好意,但是用不着,我的办法只要我一个人来就行。”
他直接起身告辞,准备去找猎人们商讨计划。
杰弗里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听着沉重的脚步移至楼下,再到屋外消失,他始终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