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那些暗卫或有疏忽,还需你多费心提点。”
“遵命,主子请多保重。”本采目光微闪,瞥了眼一旁安坐的“猪”,随即躬身退下。
厅内空无一人,陆承韫缓缓行至她身后,将她牢牢抵在门边,右手搀扶住她的腰际,细细揉捏着。
两人并肩享受初冬的暖阳。
“以后,我会效仿你的态度,对下人一视同仁,不再轻率言语。”
“为何?”萧沁澜侧头凝视他的侧颜,笑道:“可是被本采的话触动了?”
“她言之有理,我的行事与想法确与你不同。要达到你的境界,非一朝一夕之功。比如,在死士管理与俸禄分配上。”
“别妄自菲薄。”萧沁澜捏住他俊逸的脸庞,带着几分宠溺,“我能情谊分明,只因我财力雄厚。你则不同,你的势力对我来说虽不足道,但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做不到我的慷慨是当然之事,无需急躁,岁月会让你成长。”
话说至此,陆承韫垂眸深深凝望着她,终究忍不住再次询问,“论势力、银钱,我皆不及你。你选择不嫁兄长,我尚能理解。他霸道专横,府中更不乏通房丫鬟。但润知深受前朝臣子青睐,论及痴情,往昔的我远不及他。你究竟为何愿与我共度此生?”
萧沁澜未直接回应,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柔声道:“旁人怎样,我无从知晓,但我自幼的喜爱始终如一。润知面容太过稚嫩,非我所愿。”
“……难道我看上去很老吗?”
萧沁澜再次被逗笑,正欲调侃几句,忽闻门房小厮急步而来,通报醇亲王驾到。
她闻言一惊,连忙后退数步,避开陆承韫的触碰,整理着不算凌乱的衣襟。
片刻后,她行若无事,沉稳地吩咐道:“请醇亲王进来吧。”
陆承韫静静立于门边,目光低垂,紧盯着被撞得生疼的手臂,藏匿于光线下的神情凌冽幽暗。
还不够!
想要彻底得到,需再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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蔫润知抵达府中的动静不小,距离正厅尚远,嚷嚷声就已经清晰可闻。
遥遥以对的客房内,南门鸢虽未听清具体言语,但那熟悉的声音却让她立刻察觉,匆匆整理好妆容后,迈着莲步不疾不徐向正厅行来。
……
“沁澜快瞧,这是我今早在北街特意为你买的水引。嘿嘿,我还顺了店家的碗回来,记得文华殿那会儿你最爱这一口。快趁热尝尝,面还没坨,汤还热乎着呢,肯定美味。”
话语期间,蔫润知大大咧咧地来到厅内,坐在主位旁,期待地望着她。
“难为你了。”
从北街赶来较远,碗中的面条却仿佛刚出锅般新鲜,他显然费了不少心思。
萧沁澜对食物并不挑剔,只要不过于陈旧便好。
行军途中,这样的面条已经算是奢侈了。
接过筷子,她挑起一缕,细品之下,竟还带着几分嚼劲,并未被汤汁泡得绵软。
知晓皇家规矩甚多,蔫润知并未打扰此刻的宁静,又从食盒中取出几个纸袋,细心地将热气腾腾的小菜逐一摆放整齐,又为她斟上一杯度数极低的果酒,还添置了果脯。
一切安排妥当后,他才满意地望向下方,“承韫今日来得甚早,可曾用过早膳?这里有刚从街上买来的包子,烟火气浓郁,皮薄馅大,沁澜向来喜爱。”
“不必了,我已与……”
话未说完,正埋头无声吃面的萧沁澜突然抬头,瞪了他一眼。
陆承韫深知分寸,被这一瞪,心中的郁结瞬间烟消云散,语气变得柔和,“今日府中早膳丰盛,我已与家人共用过。润知你呢?”
“呃……”蔫润知双手交叠在膝上,不停地揉搓着,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合上嘴,低头盯着自己晃动的脚尖,声音细若蚊蚋,“用过了。”
这副委屈又犹豫的模样,萧沁澜再熟悉不过,每当他有心事欲做又不敢时,小动作便层出不穷。
都是一家人,他何必过于拘谨呢?
萧沁澜咽下口中食物,特意拿起食盒,取出多余的一副碗筷亲自为他盛满,将桌上的小菜与包子推向中间,“一起,别拘着。”
“好。”心意相通,得到回应,蔫润知爽快应下,笑容满面地舀起一大勺送入口中,又咬了一大口包子,朝她灿烂一笑。
这温馨的场景,让陆承韫心中刚散去的郁气再次聚拢,他抿了抿薄唇,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加餐还未用完,南门鸢手提一小食盒步入厅中,眸若秋水,流转间注视着那骤然僵硬的身影上。
自那次坦白心意后,蔫润知便多了份忐忑心虚,好似做了天大错事对不住心上人。
沁澜那次只淡然调侃,未曾直言,但与她相熟的几位皆明了,她于情感与友情上极为纯粹,不容丝毫杂质,一旦发现,便会果断抽身,保持距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南门鸢追爱倒是颇为大胆,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