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就回去跟他们说说,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吃饭。”..
“行,素华,娟儿,你们娘俩儿受累,晚上咱们再热闹热闹。”
王言摆手道:“大姨夫,不用费劲了,晚上咱们都去国营饭店吃,省心省事儿,还省了家里又剩下不少饭菜。正好,娟儿,你回去叫上大娘还有光明,咱们一起吃饭。”
郑娟摇头拒绝:“不用,不用,他们就不去了。再说老二才多大点儿啊,也不能出去,让我妈他们过来陪我呆呆也好。”
“对,孩子确实是个问题。”王言点了点头:“那还是咱们在家做吧,都一起得了,剩饭剩菜啥的回头咱们慢慢吃吧。”
周志刚笑呵呵的点头:“行,就这么安排。咱们下午照着两三点钟就吃饭,要不太晚了不好走。”他见过郑母跟郑光明所以这才没有提,现在王言主动提了,帮他免了郑娟的多想,他也乐得如此。
说过了这个事,饭桌上的气氛一时还是有些沉重,李素华絮絮叨叨的殷切叮嘱这儿子、儿媳,周秉义又在那跟周秉昆交代事儿,来来回回的,满是离别的愁。
吃完了饭,王言跟周秉昆帮着往自行车上挂东西,李素华在一边指挥,周秉义跟郝冬梅在那拦着,实在是拿的太多了。他们还要拿自己的行李,在拥挤的火车上,根本拿不了。还是最后周志刚拍板,少拿了许多东西,只装了一个大麻袋,好拿。
而后王言骑车带着周秉昆,周秉义骑车驮着郝冬梅,作别了不舍的父母,出发去到市里的火车站等车。
王言跟周秉昆帮着拿东西,一直到了站台等着火车过来。
周秉义嘱咐道;“秉昆,明天爸也得回山城,家里就剩你和郑娟,可得把妈照顾好了啊。还有小言,劳你费心了。”
周秉昆不高兴的看着他:“哥,你这么一说吧,就把我言哥说远了。再说我也不用你嘱咐,这些年咱爸,你还有我姐都没在家,那咱妈不也挺好的?你不说我都知道。”
“是,我这不是总想嘱咐两句嘛。小言,你也别介意,我这话没别的意思。”
王言点了点头:“我非常理解。其实我也没费心,平时都是秉昆两口子在家,有事儿也不找我。别看都在吉春,要不是我每周都带着老婆孩子回家蹭饭,跟秉昆一年都见不着两回。”
“我那是怕打扰你工作嘛,你一天从早忙到晚,又都是治病救人的大事,我不能给你添麻烦呐。那耽误一会儿,说不定就耽误人家病了,那多造孽啊。”
“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生死有命,可不是旁人能耽误的。”
几人又说笑了几句,周秉义突然说道:“秉昆,跟你嫂子在这呆会儿,我跟小言溜达溜达。”
周秉昆皱眉点头,疑惑的看向郝冬梅:“冬梅姐,你知道啥事儿嘛?这咋还能瞒着我呢?”
郝冬梅迟疑的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她当然知道,毕竟那是因为她嘛。以前她吊井里了,大冬天的,做了病,不能生孩子。这几年她也看了些医生,之前她爹妈平反,这半年来也走关系去了一些地方看过,但是都没有好。这不是之前就听说过王言成功治疗了不孕不育,还有东北第一神医的名头,正好借着过年回家,打算让他给看看,不过是这两天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
听过周秉义讲述的来龙去脉,王言沉吟道:“辩证的看待问题你该是明白的,病也一样。所以我不敢跟你打保票,只能说尽量治。而且这是一个持续的不间断的过程,现在你们都要走了,一整就是好几年不回来,我再神医也没办法。回头秉昆问我,我怎么说?”
“直接告诉他吧,本来也不想瞒着他的,只是冬梅在那,我也不好说。”
“行,那我就不给她号脉了,等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再说吧。别灰心,这段时间也去找找别的医生看一看,没准儿就碰上了。”
周秉义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其实没有孩子我也能接受,现在秉昆都有俩了,老周家传宗接代也有人。就是我妈那边,你这两天也看到了,她总是催,怕她伤心。”
“先在外面看看,什么时候回来了再找我。”王言拍了拍他的手臂:“回去吧,车马上进站了。”
他当然知道郝冬梅不能生的事,事实上就是他没看过全集,以他的医术水平,只是望诊一二都能看出端倪。当然,他已经因为看多了将死其人不自知,所以自主屏蔽选择性忽视了,但对于亲近的人,他还是有留意观察的。
其实他以为早两年,在他刚有名气那会儿周秉义就该跟他说的。没想到的是现在才说,还是马上就要坐火车走了,想治都治不了。
其实有没有孩子,对周秉义跟郝冬梅他们俩没啥大影响。或许反而还会因为有了孩子,让周秉义少了他跟周志刚说自己有病,不让亲爹挑郝冬梅的毛病,从而在他的高官老丈人那里搏来的分。
两人回去又跟着周秉昆还有郝冬梅闲聊几句,绿皮火车哐哐哐的进了站,一顿乌泱乌泱之后,王王言跟周秉昆俩人齐齐的对着南下的火车挥手,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