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人群窜流的地方随着二人踏入,瞬间隔开了一条新的路来。
这样虽然碰不到人,但是太过显眼。
被莫名挤到边墙的人吃惊地盯着这二人,而后骂骂咧咧着。“会这个了不起啊!”
“不愿挨着来隐市做什么!什么人呢!”
谢只南选择忽略,晏听霁却一个一个封住他们的嘴,被封嘴的人更是恼怒,可冲上来就被弹飞到墙上,本来就窄,这么一撞,两边空下来的路边没那么美观了。
霎时间,这条拥挤的窄巷似乎又静又闹。
引路蝶终是停在一家面馆前,馆外的中年男子站在热气腾腾的锅灶旁,穿着一身麻溜的布衣,挂着白巾,撸起袖子在案板上押着面。那两条露出的手臂一看就是常年使力练出来的。不过押面这样的力,不足以让他的手臂这般紧实,倒像是常年打铁积累的。两人坐下后,谢只南敲了敲桌。
“我要两碗面。”
中年男子应了一声,加快了押面的速度。
面香味很快从冒着白雾的水锅里飘来,等着面端上来时,谢只南喊了句:“邱金魁。”
中年男子愣了愣,放下面后弯着身子笑道:“这位小姐可是有什么事?”“当然有,"谢只南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们来是想问问你,当初在西岭到底发生了什么?”
邱金魁“啊"了一声,直起背来,“我不是说过了吗,和大家知道的都一样,里面东西不干净,我只是侥幸逃了出来。”谢只南:"可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个人是活着从西岭出来的。”气氛凝滞。
邱金魁摇头说:“那是我运气好,你们打听这做什么?不会是要去西岭吧?”
话落,邱金魁手上多出两把弯刀,直冲着谢只南的身上劈砍,眼见刀落,被一道极为强悍的红色灵光给挡闪回去,弯刀落在那灵光上,发出一阵锐利的碰撞声。
邱金魁两手一震,退后好几步。
“你们什么来历?”
谢只南仍坐着,毫发无损。
晏听霁站起来将这方桌掀翻,挡在谢只南跟前,摆放的两碗面骤然腾空飞起,溢洒出的面汤猝然从碗里剥离开来,伴随着方桌撞地声,瓷碗破碎的脆响也杂糅在这闷声之中。
他缓缓抬眼,琥珀色眼眸中覆上一层淡淡的霜意。“你要是不想死,就说。”
邱金魁面馆里的人闻声前来,大多都是这里的老主顾,也是他的老朋友,见到邱金魁被人刁难,自然摔了筷子就冲来帮忙。可来一个,晏听霁就打一个。
坐在位置上的谢只南静静地看着这场景。
“何必呢?“谢只南微叹一声,“你说了又没坏处,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西岭罢了,你藏什么?”
邱金魁嗤道:"你算什么东西?也不打听打听我邱金魁在隐市的地位!”接着,他和一众前来相助的朋友被晏听霁通通打进了面馆内。邱金魁一张嘴闭得死死的,像是被黏性极强的东西粘住了,两片嘴唇拧巴在一块,瞧着有些滑稽。
晏听霁指着倒地的邱金魁,看向谢只南:“他敢对你出言不逊。”谢只南站起来,拉下他那只手,“好了好了。”这算什么的,攻击力还不如有王宫里的多嘴的宫婢强呢。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面馆,晏听霁看着众人,道:“趁现在,想跑的赶紧跑,谁要是想留下来陪邱金魁也可以,我不介意多费些力气收拾你们。”邱金魁冷哼:“他们是不会…
话还未说完,那群人便撑着痛意跑出了面馆,只留下躺倒在地的邱金魁。邱金魁:…”
谢只南眉眼弯弯:“不会什么?”
邱金魁抱着手中的弯刀,两眼一闭,没了动静。“砰一一”一声。
馆门紧闭,破乱不堪的面馆里寂静无声。
二人悄无声息地走到邱金魁两侧,左右分别挥起一拳就要往下砸,邱金魁兀地睁眼,扔了弯刀哀声道:“我说!我说!”谢只南收回了拳头,可晏听霁的拳头垂直落下。穿破天的哀嚎声响彻整座面馆。
邱金魁捂着一只眼睛,坐在地上,模样凄惨。谢只南微微蹙眉,也没说什么,找来两张椅子带着晏听霁坐下,催着他将消息说出。
邱金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瞒了这么多年的事情,还会被人找上门来问。他都已经将西岭传得那样邪乎了!怎么还有大着胆子的人上赶着去西岭找死?邱金魁不懂,也不想懂。
“当时,我和几个要好的兄弟外出找铁矿,不知道怎么就误入到了西岭,”邱金魁垂头丧气着,脸上满是不愿回忆的痛苦,“西岭这个地方,很早就传出来有邪乎东西,要说我们怎么知道是西岭的,还真是巧,有人告诉我们的。”邱金魁那时做打铁营生,位居高层的人瞧不起他锻造出来的铁器,所以来找他打铁的都是居于低层的散修。
他做这生意也良心,全是挨着市场价格给的,所以上门找他锻造法器的人有很多。
人一多,这材料就会不够。
同他一起做打铁的兄弟们每月都会出门去找材料,那次是听说有个地方铁矿丰富,若是开采下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