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还不知道。”
“什么?”陈岁安带着些许诧异指指自己,“有人夺我剑鞘?”
男人轻轻点头,而后又笑了一下,“好在,那些人已经都死了。”
“是第一波黑衣人吗?”陈岁安回想起她和男人的初见,心中疑虑更甚。
“是的。当时我刚好办完事回来,就看到了有人跟在你身后,我本以为那几人是要你的命,但他们实力在你之上却不用杀招,因此我猜测他们肯定是有事找你或者是要你身上的东西。所以我现身,找你要走了月缺剑鞘。”男人突然轻咳一声,陈岁安赶忙放下与共端着茶盏递到人的唇边。
“那为何不是与共呢?”陈岁安望向摆在桌上的佩剑,心中有些好奇。明明月缺剑鞘从未露面,但这一个两个的全都知道这剑鞘在她身上——这一点,陈岁安实在是想不明白。
男人放下茶盏看她一眼,反问道:“你的长剑早在瞿北镇露过面了,你忘了?”
回想起那有些许混乱不堪的启程,陈岁安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哦。那后面呢?”
“我拿走了他们要的东西,他们就来追我,我把他们都杀了,就这么简单。”无名微微抬眸看向陈岁安的脸,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男人的语气依旧十分平静,好像那几条人命在他眼中不过尔尔,陈岁安看向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能看到无止境的深渊。
陈岁安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借着喝茶避开男人的目光,问:“你没问他们为什么要月缺剑鞘吗?还有你从哪弄来的剑身?”
“月缺是上一辈武林纷争的遗物,剑身从何而来我暂且不能告诉你。”男人摇摇头,显然不愿意再将往事提起。
“那第二波黑衣人是因为你拿了月缺剑吗?”
“是。”
“为什么?”
“你找阎王要夺已死之人,阎王会让你好过吗?”之前还有些无所谓的男人在瞬间变换语气,连表情看上去也狠厉了几分。
陈岁安放下茶盏,愣着反问道:“什么意思?”
少女微微睁圆的眼太过清澈,目光轻轻交汇时叫男人突然生出一瞬的恍惚,眼底立刻又被温柔充填。只是她的太多疑问现在的他不太方便答。
两人的呼吸声在静默中变得格外清晰,陈岁安长出口气,道:“你不想说就算了,先好好休息。”
无名将手一抬,显然是要送客。
陈岁安站起身来却也不肯走,只继续问:“我还有问题,为什么我来这第一天,你就在被官兵抓?”
“他们属于第二波黑衣人。”男人收回手轻轻交叠,放在被褥上。因为角度的原因陈岁安只看到他眼帘低垂时稍长的眼睫,几缕碎发在额前轻轻垂落,显得整个人有着平日里从未见过的柔软。
过了很久,陈岁安才问出来下个问题,“这是官匪勾结?”
“倒也不算。”男人捂着嘴咳嗽一声,微微抬头扫了陈岁安一眼。
虽然他没再说话,但陈岁安也不至于看不出来人这是诚心要送客,便主动端起茶盘往外走去。
屋子里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刚走到门口的陈岁安又猛地转过身凑到无名身前来,一双凤眼直勾勾地盯上他的眼睛,“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会跟我回山的,对吧?”
托盘中的茶盏还在微微晃着,她的动作实在是突然,毫无防备的无名本能似的摇摇头,道:“已经、已经回不去了。”
陈岁安眨眨眼,一脸希冀,神秘兮兮地笑道:“所以你就是我大师兄对吧?”
两人靠得实在有些太近,无名的脸上也说不清是发热还是羞愧,只往后挪挪扯开距离,顺道还瞪了她一眼,道:“我不是。”
“好的,大哥。”陈岁安将头一点,拿上与共,笑眯眯地转过身准备出门,“你好好休息,有事随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