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流1 (第1/3页)

别试图报复一个神经病。

因为脑回路不正常的人,可能会把踩脚这种行为理解成打情骂俏,就好像是你在大马路上多看了一个男的一眼,遇到有些普信的,就会想“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不要太有病。

姜青姝不想跟他纠缠这个问题了。

在实力悬殊的前提下,她所做出的任何抵抗行为,在对方眼里都像是一只猫在伸爪子,不仅没有危险,甚至还会觉得还有点可爱、有点好笑。

被踩脚有什么好笑的啊???

她一点也不想逗他笑。

姜青姝再次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乌瞳映着外头正午的曦光与树影,很快便归于沉寂。

“秋月。”

她淡淡开口,掌事宫女秋月闻声端着一方木盘上前,其上放着一方檀木雕花长锦盒。

姜青姝揭开搭扣,露出里面的东西。

“三日后便是谢太傅大寿,朕不便出宫道贺,太傅素来喜欢齐大家的画作,此乃先皇当年珍藏的失传真迹,后来被朕要了去,想来太傅会喜欢,便劳烦谢卿转交了。”

谢安韫一怔,道:“如此厚礼,家父定会爱不释手。”

姜青姝这几日可半点都没闲着。

要知道,在游戏拉拢臣子,有个办法,便是在臣子生辰之时赠予礼物,以示君王的器重恤下之心。

这个时候臣子的忠诚度涨得比平时多。

她亲手将盒子关上,交由谢安韫,一边走回御座上,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谢卿的生辰是何时?”

谢安韫望着女子清丽挺拔的背影,想问臣过生辰时,陛下难道也会如此用心吗?但他也只是轻笑一声,悠然念了句诗,“天寒色青苍,北风叫枯桑。”

“寒冬腊月。”

“是,臣出生那日,据说天降大雪,冻死了很多庄稼,是以有人以此隐喻臣,说臣若为官从政,或许也要祸害万民。”

姜青姝头一次见人这么说自己,站在高处回身,睥了他一眼。

她说:“天寒而麋鹿常游,日暮而牛羊不下[1],卿生于这样艰难的时节,如今为政,焉知不是上天在提醒爱卿谨记民生多艰,造福万民?”

谢安韫一怔,笑容淡了一丝,看着她不语。

“或许吧。”

“不是或许,定是这样,也只能是这样。”

姜青姝在龙椅上坐下,拿起桌案上有关几日后的殿试折子,微笑道:“好了,朕要看奏折了,谢卿下去罢。”

“臣告退。”

姜青姝没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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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韫那边。

刚踏出殿门,便遇着一个有宫女拎着食盒匆匆要入殿,走得太急,不小心撞到谢安韫身上,吓得噗通跪了下来。

“大、大人恕罪,奴婢……”

“毛毛躁躁的,急什么。”

谢安韫正要离开,无意扫了一眼半开的食盒,看到里面微微倾洒出黑汁的碗,顿住问:“陛下龙体有恙?”

那宫女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着,“是……”

“何处有恙?”

宫女答不上来。

谢安韫倏然抬起手指用力掐着她的下巴,逼她高高仰起头,冷笑道:“认得我么?”

“认、认得……”

“你想清楚,是得罪我,还是被陛下罚?”

那宫女哆嗦了一下,谢安韫手段阴狠,连宗室都杵他三分,即使禁宫深廷也无人不知,他们怕谢安韫胜过怕女帝,连忙伏跪在地,实话实说:“是、是陛下给君后备的安胎药,陛下让我们熬制了,等会过去凤宁宫时一起带去……”

“安胎?”

谢安韫神色骤寒,猛地松手甩袖,“愚蠢!”

这一声愚蠢也不知骂谁,那宫女抖如筛糠,谢安韫冷冷睥着她,神色喜怒不明,“进去吧,今日我问你之事,敢说半个字,就不用活了。”

那宫女忙不迭收拾好食盒爬起来,快步入了殿。

姜青姝正在看奏折,听到声响抬眼,瞥了一眼宫女裙摆上沾染的尘土。

【实时:兵部尚书谢安韫在紫宸殿门口撞见端着安胎药的宫女,得知了君后赵玉珩有孕的事。】

【谢安韫忠诚-5】

很好。

他知道了。

少女悠然翻过一页书,心情很好地微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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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韫这个人,很多人都捉摸不透。

有人说他放浪形骸、傲慢无礼;还有人说他是奸邪佞臣、党同伐异,有辱谢氏百年清名;甚至有人说他形貌俊美,玉面蛇心,心肠歹毒。

时间久了,居然没人说他风流之事。

因为他值得被骂的地方太多了,所谓食色性也,男人通病,反而被衬得不值一提了。

何况,能在朝堂中站稳脚跟,怎么可能真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不务正业呢?

实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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