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她心急如焚,立刻扶坐起主卡,就往岸边划,打算上岸,到附近最近的城镇去找大夫。
但她顺流而下时,主要靠的是水流的方向,而不是自己那蹩脚的划船技术。此时越划,反而离岸边越远。
没有办法,将鲤珠装入随手拿的李小姐的香囊,系紧在主卡腰侧,挎起包裹,刘丑弃船凫水,将主卡尽量抱高,游到了岸边。随手抓了个田野边的村人,问了最近的城镇方位,就一路狂奔!
但她停船的这位置,离附近的城镇实在是有些远,等到了镇子,绕路忽略了索要路引的城镇守卫,她打听到医馆的位置,天都已经有些昏了。
她强行敲开小镇的医馆门,硬是塞了一锭金子,那山羊胡的大夫揉着眼睛接了诊,一看李小姐,再看刘丑的相貌,面露犹疑:“二位是大家里私奔出来的吧?”
刘丑二话不说,又塞他一锭金子。
大夫说:“先说好......我直接没有阻隔地为这位小姐诊治,日后您可不能怪我坏了小姐名节......”
刘丑差点没把金子拍他脸上:“屁话那么多,快点看!”
大夫一诊脉,看舌头,探了下额温,仔细询问这几天的经历,一边咂舌一边说:“这,病势已急......病人本来就元气不足,身体十分虚弱,这竟然两天整没有吃喝,又落水、着凉、摔落,吹了几天的冷风,甚至刚刚又沾了冷水......这情况,实在不妙......”
刘丑一怔,这才想起,主卡跟着自己,一路上,竟然是两天两夜没吃没喝,一路苦行,难怪成了这样。
可是,刘丑这张副卡,甚至是三四天都没吃喝了啊?也同样是潜藏冬水,也是吹着冷风,为什么至今还行动自如,毫无虚弱感?
她语气发沉:“能不能治?”
大夫叹了口气:“医术有限。”竟将那两锭金子都推了回来:“不敢承诺,唯有尽力。”
他立刻嘱咐学徒去抓药熬药、还有熬煮热水,又让刘丑为主卡擦干身上沾的水,自己为主卡先行针灸。
药熬好了,大夫立刻让灌了下去。但等了很久,主卡的烧先是退了,随即又更加猛烈,整张脸都显着一种极可怕的衰败气色。
见此,大夫摇头,立刻又更改了一些方子,再换手段,但摇头得愈加频繁。
刘丑心沉如水!立刻敲了瑛,幸好,这时候前辈在线。
刘丑:【前辈,如果我的肉身在这里死了,会怎么样?游戏公司不是承诺过,可以复活吗?】
瑛秒回:【千万不要!绝对不要!不要相信所谓的“复活”!你现在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吗?】
这时,大夫无可奈何地收回手,垂着头,对刘丑说:“老朽已经尽力。剩下的,唉,今晚,看这位小姐的天命了。您,您要知,生死有命。”
此时,主卡面如金纸。
刘丑呆了,坐在那,半晌没说话。她没想到自己顾着一路肆意,却忽视了主卡,以至如此。
本想勉力回瑛几句话,问问对方有什么办法。
但是,瑛和她隔着不知道几重的世界,就算有什么办法,此时此地,又能如何?
正无策时,李小姐腰侧的香囊动了一动,在大夫、学徒等众目之下,一颗宝珠冲出囊中,直接飞向李小姐!
鲤珠此时全然剔透,毫光更盛,珠心,竟显化了一本微缩版的翻开书页。
以鲤珠为中心,以李小姐为中心,无数男女老少重叠着的声音,似从八方而来,响彻这小小的医馆!
声音响起的那一霎,刘丑头晕目眩,视角转换,竟然直接脱离了副卡,被动切入了主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