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桥铺路为大善,并且名字还会被刻在桥头的石碑上。十五天后,义卖开始了。让王温没想到的是,参加义卖的除了富商巨贾与官员们之外,几乎临安府内所有花街柳巷的名媛粉头都到场了,有几个商人在偷偷打量她们。这一次他们可以借着这场前所未有的拍卖的名义仔细是瞧一瞧这些他们平时没有机会接触的临安府内着名妓院的头牌们,看一看能否得到她们的青览。为什么参加的名媛很多,一来是男人们舍得在她们身上花钱,她们的钱来得容易;二来现象有弄潮儿帅哥可看;三来她们相信善恶报应,义拍会给她们带来福报,善事多了,下一世能脱离妓女的身份,投胎到富贵人家为男儿。
义卖与表演交替进行着,第一轮是一百盏普通的无骨花灯,每盏报价三两银子,上面写着,三两银子百桥石,得者一石刻一名。也就是说,拍得者能在铺路的石板上刻上一百个的名字。捐一块铺路石,为他人践踏,才能为自个赎罪,这是宋时某种习俗之一,一直传至现代,鲁迅的祥林婶中就有捐门槛供他人践踏而赎罪的描述。宣传语深得妓女名媛之心,很快,这一百盏无骨花灯就卖完了。第二轮是九十盏高档的无骨花灯,每盏报价五两银子,宣传语中写道,五两银子桥旁石,得者一石刻一名。桥旁刻石则为扬名了,十名善书法的文士手拿笔墨,在边上问清姓名后当场用一张三尺的宣纸把购者的名字写在上面。
最后的一盏是组灯,第一组三灯,图为刘关张三结义,第二组三灯,图为福禄寿三仙,第三组四灯,图为梅兰竹菊四君子。
刘掌柜拍了拍王温的肩膀,笑着说道:“王兄,这几组根据我们昨天的主意,最后的三组灯不再明码标价,而是由在座的富商们轮翻报价,以价高者得,如何?”
王温想了想,感到这个主意十分新奇,可为商之道,讲究明码实价,童叟无欺。不标价,由各人自报价格,不是违背了为商的原则了吗?可本次义卖,卖得的钱是拿来修桥的,是做好事,与普通的商品买卖不同,似不能用普通的买卖来衡量。
刘掌柜看到王温有些心动,紧接着说道:“我们只是因缘际会,玉成其事而已,卖出的钱没有一个铜板入你我的口袋里,反而是往里倒贴钱图个好名声的,你的灯我的围廊可都是成百上千真金白银地投下去的。”
王温凝思一会儿,答道:“听兄长的吩咐,我们试一试,报价从十两银子开始,每次加价一两,以锣声为号,三声无人加价,锣声定音,价高者得?”
刘掌柜呵呵一笑说:“我来喊价,你来敲锣定音,如何?”
王温点头答应后,刘掌柜开始召集所有人,向他们公布规则道:“诸位,最后四件无骨花灯,我们将采取价高者得的方式进行出售。得者将在桥头立四块石碑,每块碑上由我们临安四名举子各写一篇造桥记,与得主的名字一起刻在碑上,与桥一起千古不朽。”
请名士写记并立在桥头,这四名名士平日里的润笔费就不低,每记得超过百两银子。第一组灯开始由十两银子起拍,陈掌柜立即报价一百二十两。
其它掌柜的低声私语着,似被惊住了。没带这么玩的啊,一下子就升高十几倍。
“有没有人报价更高的,没人我可敲锣了?有没有,有没有?”三声话语刚落,当的一声,王温的槌子落了下来,无骨花灯成交。陈掌柜喜滋滋地拿着花灯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就喜欢这句话。”说完,交了银子后拿着灯退下,与文士商量着这记怎么写去了。
福禄寿,人人都想,这灯又被陈掌柜夸得很灵,他们酒楼生意很好就是前些天挂了一盏四季发财灯后引起的。这灯出来后,拍价迅速地突破了二百两。
一老者边咳边报价道:“咳,咳,我出二百零一两。”
到了这个价位,人家都是十两十两地往上加的,你加个一两是什么意思?几位掌柜怒目向他望去,一看之下,立即吓得不出声了,原来,这是临安府知府大人的师爷。民不与官争,刘掌柜示意下,王温又一次敲响铜锣。
拍卖略停了停,白双飞出场了,给大家表演了那天弄潮时的绝技,只见她从三层高的高台跳下来,凭借飘曳的衣裙,飞舞的彩带,凌空翱翔,飘飘然似敦煌的飞天。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再降落在水中。
一袭敦煌飞天舞,惊为天上仙人来!喝彩声后,义拍继续。
刚开始喊价,就听得一个声音道:“二百两,我们要了。”喊价的是四个文士之首董进士,他代表其它三个文士一起喊的。造桥记得他们动的笔,谁人会不识相得罪他们啊,第四盏组灯梅兰竹菊立即有了得主。
佛讲因果报应,道亦强调积善积德人家庆有余,或许,多做些善事就能保佑她们母子平安呢。金华斌平日里算是个无神论者,这些天,被妻子怀孕的事搞得七晕八素的,加上丈人的几番老神道道的操作,心里上产生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想道,多做些善事,说不定就能改运转命,即使不灵,对社会也是个回报。
与苏月红商量后,她也开心地回应道:“现在,qq里有好多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