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穿着一件二嫂给她做的蓝底碎花的褂子和一条深蓝色的裤子。沈承推着自行车走到地头上,锁好车走了过去。
林双看到沈承过来,就把手里的铁锹递给了他,沈承接过铁锹帮她挖土。河水顺着挖开的口子漫过一颗颗麦苗,有风吹过,麦苗随风轻轻摆动。
“你没有要问的?”沈承一边看着水一边问。
“没有。”林双回答道。
“你没有,我有。你怎么会工夫的?”沈承看着林双,她这娇滴滴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功夫的。
“练的呗。”林双随意的说道。
“你以前没说过。”沈承说道。
“你以前不也没说过你是什么人吗?”林双反问道。
“案子没破,不能说。”沈承给她解释道。
“嗯。”林双应了一声。
“现在案子是破了,但是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可能会有危险,你得跟我走。”沈承说道。
“去哪儿?”林双不在意的问道。
“随军。”沈承回道。
“这么说你是当兵的?”林双问道。
“我要不是当兵的,你能随军?”沈承说完看了林双一眼。
林双脸上露出了犹豫。
“怎么你不愿意?”沈承看着林双问道。
“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儿舍不得。”林双慢悠悠的说道。
“你舍不得谁?”沈承面色发冷的问她。
“什么谁,我舍不得现在住的宅子。”林双有点儿惆怅。
“看你那点儿出息,那个宅子现在也算是你的了。” 沈承掏出烟来点上。
“什么意思?”林双不解的问道。
“那是我家的老宅,现在是我的,你嫁给我自然也是你的了。”沈承给林双解释道。
林双看了眼沈承,想起了那两盒宝贝。这么说,她拿的是沈承的喽!
“就这么说好了,我回去就打随军报告,案子还有些事情需要我跟进,等事情都办好了,你跟我走。”沈承说完,看了看林双。
“知道了。”林双懒懒的答应着。
“让你受不了委屈。”沈承对林双都有点儿无可奈何了。
“哦。”林双应道。
“我没时间多待,一会儿回去收拾东西就走了。你等我给你写信,这个电话号码你记好了,以后去镇上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沈承一样一样的交待她。
沈承把写好电话号码的纸条,还有不少钱、粮票和各种军用票给了林双。
看林双收好后,沈承又叮嘱了林双一番。然后匆匆忙忙的骑上自行车去找大队长了,他拜托大队长照顾林双后又回知青宿舍收拾东西去了。
沈承要收拾的东西不多,他很快整理好了一个包裹,把包裹绑在自行车后座,骑车去了县城。
沈承收拾东西的时候,婉仪正在做饭,沈承让婉仪帮他给知青们说一声,婉仪答应了。
春天已经到了,村里小河边的桃花开了。粉红色的花瓣,白色的花蕊,美丽的花朵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摆。
小河水哗哗的流着,有小鱼在河底游来游去,河岸上嫩绿的草丛里点缀着各色的小花。
早上上工的时候,初升的红日把整个田野都染成了金黄色。晨雾萦绕着大地,林木和草叶上结满了水珠,到处都弥漫着淡淡的湿气。
沿着道路往农田走,一路上踏着柔软的泥土穿行在田野之间。田里青绿青绿的麦苗随风摇摆,金黄金黄的油菜花像金子铺满了大地,春风吹过,柔嫩的枝条在风中摇来摇去,吸引来了大批的蜜蜂,小鸟也飞上了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
田间地头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拖拉机突突的翻着地,土畦里新翻的泥土在阳光中散发着湿猩的味道,跟在拖拉机后面的村民,用铁锨把地里大块的泥土拍碎。
在这秀丽的田园风光里,男女老少都挽起了裤脚,头戴草帽或是斗笠,有的人脖子上还披一条毛巾。大家躬身弯腰利索的把嫩绿色的秧苗移栽到水田里,这些秧苗必须赶在梅雨季节前移栽完,否则会影响到产量。
经过辛勤的劳作,水田里嫩绿色的秧苗一排排插的整整齐齐,像用线尺量过一样标准,风吹过,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有人从水田里出来,想去岸边喝口水,带着泥水的脚刚踩在地上,就看见腿上正挂着几个血红色的软体虫子。
下田最怕这玩意儿,这是蚂蟥。它盯在人的腿上吸血,你自个儿还发现不了。去喝水的村民拿起岸边的鞋子,用力拍打自己腿上的肉,蚂蟥自己掉下来了,打蚂蟥有讲究,不然它会往你肉里钻!
大队长心里很急,这个时节,样样都得种。水稻,大豆,红薯等等作物都是在这时播种的,现在农忙季节正式进入高潮。
今年雨水多,这些作物一定得赶在梅雨季节前下种出苗,这关系着全村人一年的收成和口粮。
农忙时节时间珍贵,大队长在地头上转了两天。然后和支书一起召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