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保护
院门被拍响时,常妈妈正在院中,走过去开门,被人一把推开,险些跌坐在地上。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姜舒月想推开印四挡在面前的手,结果没成功。
不但没成功,反被人捉住手腕,动弹不得。冯巧儿跑过去扶住常妈妈,质问来人:“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不等对方回答,常妈妈已然认出了索绰罗氏,喊了一声大福晋。
索绰罗氏看也不看常妈妈,扬声问:“二姑娘呢?我来接她回家。”
常妈妈一听就急了:“大福晋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忘了当年是您把二姑娘许给我们家明知的?”
索绰罗氏当然没忘,但此时一时彼一时:“我当时还有个条件,冯明知必须考中举人。现在舒月大了,不适合留居在外,我先把她接过去,等冯明知考中举人再说吧。”有她在,冯明知即便考上举人,也保不住功名。至于舒月的亲事,她另有打算。
“人呢?我现在就要带她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到处都是土,索绰罗氏片刻也不想多留。
常妈妈对索绰罗氏还有几分敬畏,冯巧儿却是不管这些。她只知道姑娘是她嫂子,是冯家的人,不能让人把姑娘带走了。这会儿见索绰罗氏咄咄逼人,冯巧儿抬起手,翻转小指放入口中,吹出一道悠扬哨音。
这是前几日左宝树教她的,让她有事就吹哨,离得最近的人家听见哨音会赶来帮忙。
小院是原来主家过来收租时歇脚的地方,在田庄边上,并不与村民杂居。
前年田庄有嫁娶,扩大了一些,从最近的一户人家跑到小院无需多久。
索绰罗氏问话,没人搭理,反被对面响亮的哨音震得耳膜疼,当场翻脸:“来人,给我搜!”
与此同时,灶屋的门被人从里面关上了,发出“砰"的一声,之后上了门栓。
索绰罗氏发飙:“砸门,把人抓出来!”
就是这片刻的耽搁,有村民跑进院中,喘着气问冯巧儿:“咋了?”
说完才看见满院子都是家丁护卫,来人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可想起这里是东家的田庄,又挺直了腰板。就听冯巧儿带着哭腔道:“他们都是坏人,要绑了姑娘走!”
那可不行!雾隐山田庄换过好几个东家,就属姑娘对他们最好。免了半年租子不说,还请他们吃饭,教他们在冬天用水种菜。
这样好的东家,打着灯笼都寻不到,怎能让她被歹人绑走!最先跑来的,是田文和田武兄弟两个,两人都是标准的庄稼汉。
尽管瘦,但身量很高,往灶屋门口一站跟门神似的。看见媳妇和孩子们也跑进来,被院中情景吓呆,田文喊道:“我和武子守在这里,你们去村里喊人!”被田文一喊,他媳妇和孩子们才从惊惧中缓过神来,转身就跑,兵分几路。
跑到门外,又看见田武媳妇和孩子们,忙拉着他们一起去村里报信。
索绰罗氏没想到小傻子才拿到这庄子,就把人心收服了。乌拉那拉家各处都有各处的管事,索绰罗氏管着中馈的时候,只是查账,顶破天核对一下贵重的实物,从没下过田庄。即便如此,也经常听田庄管事说起,穷山恶水出刁民,田庄有多难管,佃户有多么刁钻乖滑等等。
尤其这几年,年景不好,粮食欠收,而租子半点没减。田庄时常有佃户逃走,或者交不上租子的情况发生,偶尔还有械斗,佃户与主家之间关系日趋恶化。
震惊之余,索绰罗氏环顾小院,这才发现主屋和厢房都是崭新的,吸吸鼻子还能闻到木料尚未干透的气味。房子也翻盖了?
索绰罗氏看了常妈妈和冯巧儿一眼,在心里摇头。常妈妈要是有这个能耐,也不至于每月进城讨吃食了。想起太子,这才恍然。
来不及细问,索绰罗氏由膀大腰圆的婆子护着,退到墙边,朝家丁们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打!”她一声令下,院中顿时鸡飞狗跳。
“打起来了!快放开我!”
见小姑娘用力甩手,极不听话,四阿哥索性将人扯进怀中,抱紧了:“已经打起来了,你现在出去,被人绑走,想要保护你的那些人挨打也是白挨。”
姜舒月一怔,仰头求他:“你会功夫,你再救我一次,都记上,都记上好不好?”
四阿哥无奈地看她一眼,无奈道:“我现在不方便出面,不过……
耳尖动了动:“援兵也快到了。”
四阿哥今天微服出宫只带了几个侍卫,还都留在围场了。双拳难敌四手,他得留下保护正主。
况且太子心里有鬼,不想太早暴露身份。上回诺穆齐送上门来讨打,也是先堵了嘴,才赏的板子。
乌拉那拉家算是皇亲国戚,之前觉罗氏没少带长房母女赴宴,四阿哥不确定索绰罗氏是否认得自己。万一被她认出,跪下请安,以小丫头的聪明劲儿不难联想到太子的身份。
保持现状是太子的意思,也是四阿哥最想看到的。听见了械斗的声音,姜舒月急得想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