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只是想自暴自弃,潜意识里抱着被举报了才好的念头。
陈书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解释给钱的原因,就像他在电话里,只是让朱一霸快跑,而并没有跟他分析为什么跑要比留更好。
两人一左一右将陈川搀扶上楼,然后各回房间歇息。
在离开的时候,背朝朱一霸的陈书,停顿了一下,平静道:“朱一霸,有时候你总觉得自己不一般,为自己选择的道路和大多人不同而自责,然后每次碰到问题,就总想着让自己出面承担一切,以为别人就希望、就求着想让你遭罪一样。
“殊不知,这世上的人都是不一样的。你这个毛病,得改。”
说完,陈书抬步走了。
没有预料之中唠唠叨叨的教训,朱一霸在开门进屋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察觉到了陈书的变化。
就同他作为警察,在饮酒驾车出事通知陈书后,对方并没有如朱一霸想象当中的那般大义灭亲。
在朱一霸眼里,从来都是嫉恶如仇、正义化身的副大队长,仿佛变成了一只护崽的老母鸡。
在许明亮死后,这种变化是如此的微妙,却又那么的合理。
砰。
房门关上。
“呵,你不也一样。”
朱一霸笑着轻声反讽,不过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他的心里反倒因此而暖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