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藏身何处的暗卫,都是些身手极佳的...之前听长公主说南军的统领都未必伤的了他们...
“你先出去,我稍晚些出来...”陈阿娇屏退了空青,见空青将门阖上,清了清嗓:“阙~~~殇~~~~”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般,只听见窗外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人呢???!陈阿娇瞪大了眼睛,平常叫一句就来的...今日是他当值,陈阿娇还特地问了灵儿,想来休养半月身体应该痊愈了!陈阿娇不死心还想继续唤一声,黑影至她眼前,没看清动作,阙殇已半跪在地上:“主子...”
“去哪了?我要是刚刚遇险可怎么办?”陈阿娇也学着阙殇的样子跪下与他平视,面具遮了大半张脸,最好看的眼睛被遮住了锋芒,陈阿娇觉得真碍事...
“......”阙殇不答,这小郡主现在无事就喜欢唤他...谁没个亟溲的时候...阙殇眼里浮起一抹尴尬,她有事没?没事他退了...刚微挪了些便听她问道:“今晨的琴好听吗?”
“嗯...”
“我是弹给你一个人听的...”陈阿娇笑的娇羞,阙殇差点黑了脸,她是不是觉着他糙汉一个不通音律?!那《湘妃怨》是弹给他听的?!他虽震惊陈阿娇小小年纪竟能将此曲演奏的如此精绝,但她这话亏也说的出口?!阙殇冷哼了一声,起身欲走,被陈阿娇的小手扯住了衣袖,只见她笑容狡黠:“我也就这一首曲子能献丑,真是拿了最好的弹与你听,你不必在意那深层的意思...”
“属下没有...”阙殇有些恼羞,他欲挣脱开陈阿娇的牵制,见陈阿娇往他怀里丢了个绢帕,下意识去接,便看到那绢帕上秀了两只鸭...有一只的头还离那胖乎乎身子有些微距离,仿佛断头一般...
“这是鸳鸯交颈~我绣工不好...”陈阿娇继续扯着阙殇的衣袖不放,鸳鸯交颈...阙殇觉得握在手里的手帕分外烫手...她是不知送手帕的意思还是不知鸳鸯交颈的意思?!阙殇沉了脸要将手帕还与陈阿娇,只见陈阿娇举着她那双玉手置于他眼前道:“你躺了多少日,我就秀了多少日...你看,这针孔...”
阙殇见她手指间真有许多红点,他确实从未见她做过女红,这手帕干干净净,可见她已是分外小心了又听她声音甜腻:“这个不好看,你先收着,我再多多练习,下次再秀个好的与你...”阙殇也不知是不是昨夜与商序共饮的酒还未醒,他居然稀里糊涂的收了!坐在屋檐上看着陈阿娇如同只骄傲的小孔雀带着一众婢女往绮枫院赶,阙殇感觉怀里的手帕仍是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