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蒙迦德的前身,是巫粹党用于关押反对者而建造的监狱。
非常讽刺的是,现在这里只关押着一位犯人。
那就是建造它的盖勒特·格林德沃。
这样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地方,位处内陆国家奥地利的某座高山上。
长距离移动过来的文森特睁开眼,看见了一座阴森乌黑,且令人生畏的高耸堡垒。
“我们到了。”维克托像是死人一样,“这个地方没有守卫,你可以放心待在里面。”
“你不进去吗?”文森特朝四周眺望。
这里荒无人烟,似乎连动物也不存在。
“我不能进去。”维克托伸手指向满是铁锈的大门。
“只要使用过黑魔法的人进去,奥地利魔法部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文森特摊开不断有黑雾飘出来的左手,“如果我现在进去,是不是一样会被检测到?”
“不会,即便你付出了使用黑魔法的代价,这里也不会发现你的存在。”
针对灵魂的检测魔法?
“想得还挺周到的。”
全球各地的所有巫师,恐怕都只有他能自由进出。
文森特微微抬头,看向那一句巫粹党的口号,“邓布利多教授说过它已经变成借口。”
“我不否认。”维克托像是陷入回忆似的顿了顿,“直到现在,我都相信他能给我们带来希望。”
吸血鬼在欧洲这边还好,来到美洲或者亚洲地区,待遇跟能感染麻瓜的狼人差不了多少。
站在魔法界顶端的巫师尚且需要隐藏起来,他们这些不受双方待见的魔法生物过得就更恶劣了。
文森特能理解他,也知道他和格林德沃是在互相利用。
但不论是怎样的理由,继承巫粹党思想都是愚蠢的。
“布拉德先生,我要进去了。”
维克托微微点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推开大门。
纽蒙迦德的内部早已废弃,蜘蛛网和灰尘到处都是。
文森特举起枪刃,清理掉堆积在楼梯口的杂物。
登上阴冷漆黑的石台阶,已经风化掉的墙壁亮起微弱的光芒。
他靠近一看,发现是石头被风化出缝隙。
打开秘银手提箱,他拿出一个用于照明的炼金物品。
脚步像是水面的涟漪,破坏了维持数十年的平静。
这里的每一层都有很多牢房。
没有尸体,没有骨头。
在文森特怀疑眼前是不是幻觉的时候,一只金色半透明的怪鸟突然飞了过来。
据说,格林德沃的象征是一只金色的凤凰。
巧了,邓布利多有一只名叫福克斯的凤凰。
不知道是不是眼神的问题,这只金色半透明的凤凰向上飞走了。
文森特敢肯定它不是实体,而且是还是一个非常深奥的魔法。
无杖施法?!
他甩了甩脑袋,继续往上面前进。
来到顶楼的时候,那只金色凤凰又出现了。
它钻进一个黑暗的牢房后消失不见。
文森特靠近牢房,照亮里面。
里面有一道身影。
对方坐在一张桌子前,身上却穿着件一尘不染的洁白袍子。
那双童色左浅右深的眼睛格外有神,完全不像一位被监禁了47年的老人。
“欢迎——”对方摊开手,凭空变出另一张椅子。
文森特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头发浓密,牙齿整齐饱满的老人家就是格林德沃。
按照传言,他应该是牙齿都快要掉光,头发没剩下几根的落魄小老头才对。
“很惊讶?”格林德沃挥手变出一套精致的英式茶具。
“大多数人都想要看见一个下场凄惨的我,我只是满足了他们的愿望。”
即便已经一百多岁,但这声线依旧充满磁性。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文森特坐在椅子上,将炼金物品放在桌面。
花纹精致的茶杯自动斟满。
他能闻到充满年代感的茶香,也能看见牢房正一点点褪下腐朽。
囚禁在这里的格林德沃,似乎没有魔杖都能随心所欲地改变整座堡垒。
“不合口味?”格林德沃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大概吧。”文森特伸出左手,“我其实更愿意喝加冰的可乐。”
“有趣。”格林德沃嘴角微微上扬,“你是第一个敢当面试探我的人。”
“不包括邓布利多教授吗?”
他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下,“我以为他不会告诉你这些的。”
文森特表面很自然,内心其实慌得不要不要的。
这两位大老通过他,似乎在暗中较量着什么。
邓布利多把故事说给他听,怕是想要让自己多留个心眼。
又或者是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