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伸手探探戴坤的鼻息,发现戴坤还有气出,便起身对邹寒珍说道:“夫人,劳烦你去驿馆一趟,接戴坤的家里人过来。为夫去提刑按察司衙里一趟,先保住向来香要紧。
戴坤这死孽畜又惹事了。诶!老子见到戴坤这死叉都没有好什么事。先让这老贼在此躺着,传些郎中过来,给他把把脉,但人不能抬走,也不能给他喂药喝。
待会,提刑按察司的马致富马大人必定会过来,让马大人看看戴老贼的惨状,咱们先暂时保住戴老贼不受刑,不进按察司的地牢。
等石天雨石知府送证明戴老贼无罪之证据材料过来,以保戴老贼不死。无论如何,咱们与戴老贼都有几十年的交情,算了,保他一命吧。
戴坤都已经贱到要送女儿给我家生儿作妾了。这应该也是他的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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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寒珍点了点头,遂依计行事。
吕源随即率部出发,乘坐轿子,由安子午率部举着“肃静”、“回避”的牌子,在前开路,前往附近的提刑按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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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刑按察司的地牢里,又脏又臭,到处血迹斑斑。
不过,向来香住的这间小牢房里,倒是干净。
向来香披头散发,头发全白了,皮肤也很白。
因为不见天日,整天待在阴森森的地牢里。
坐牢多时,向来香不仅没有瘦,还胖了。
因为整天没有运动,又没法熬夜去苦思苦索坏点子去谋害别人。
整天吃饱饭之后,不是坐着就是站着,所以,反倒是养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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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马致富果然在提刑按察司的地牢里,审问向来香。
狡猾之人,必定是聪明的。
向来香自从发现自己到了按察司的地牢里,不仅没受什么折磨,吃的也算好,估计戴坤在背后营救自己,估计吕源也出面了,所以心宽体胖。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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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时,向来香面对马致富的质问,面对田路风的恐吓,便佯装头痛,佯装患病,佯装浑身不舒服,反正就是不回答他自己与邬正道、戴坤合谋勾结铁扇帮和灵蛇帮一起来害石天雨并害死颇多无辜百姓之事。
而且,向来香也认为,此前每年逢年过节,都是有打点马致富的,都有给马致富送礼的,马致富肯定会看在钱的颜面上,也不会对自己动粗的,不会对自己用刑的,便东拉西扯,就是不回答他自己与邬正道、戴坤一起勾结匪帮谋害石天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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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功夫过去,还没问出向来香什么东西。
田路风有些不耐烦了,气呼呼的说道:“向来香,邬正道临死前,已经供出你来了,这可是江川县衙的公差人员和驿馆丫鬟杜鹃亲眼所见。涪城府衙通判王朝和推官刘丛,亲自送来证据材料和公文。你死鸭子嘴硬是没用的,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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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不怕吓,当了涪城府衙多年的同知,经常与戴坤、邬正道几个一起断案审案的。
对于审案过程中的设计套话、恐吓威逼、钓鱼利诱甚至是大刑侍候等等,都非常熟悉。
所以,向来香摇了摇头,说道:“本官是无罪的,是被石天雨那狗贼设计陷害的。
本官与邬正道也不熟悉,仅仅是同僚,偶尔见见面,各自分管的事务不同,甚少来往。
至于原知府戴坤,本官与他也没有任何交情。
平素,有什么公务,本官就向戴坤禀报,没有什么公务,平素也就是各干各的。
涪城那地方,治安不好,税赋难以完成,本官平素忙于公务,忙的焦头烂额,哪有闲功夫去理会别人的什么事情呀?为公务,为超额完成赋税,为了对朝廷尽忠,向某累死也是应该的,就是不甘心被人设计陷害啊!
马大人,求您给下官伸张正义吧,上天有好生之德,马大人,只要您公平公正审理向某之案情,向某定当感激不尽,此生必定报答马大人的知遇之恩。
马大人,只要你放向某出狱,向某一定查清到底是谁设计陷害向某的,必定会给按察司府一个交待的。马大人,你也可以直接抓捕刘丛那狗官,此人龌龊无比,平庸无能,他的小妾韩玉凤靠着几分姿色,白天不出府,晚上到岑月楼去卖,如此赚钱,养家糊口。
石天雨那狗杂碎就是因为看上韩玉凤,上了韩玉凤的贼床,所以,提携刘丛那狗官为同知司知事,破格晋升刘丛为正六品官员。
涪城府衙里,最龌龊最卑鄙无耻的小人就是石天雨了,此人假仁假义,惺惺作态,骗取民心。
江湖传言,此人乃是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毁花大盗刀人凤、刀飞凤兄弟的徒弟,与当今的天下第一毁花大盗许明勇乃是师兄弟。
石天雨此贼不除,涪城必定动荡不止,百姓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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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致富给气的,破口怒骂道:“向来香,你胡说八道什么?若不是石天雨心地善良,你早死十八遍了。哼!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