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给阿娘买条鱼回来补补。"
“徐淮止......”周芮咬牙看向他,“他爹爹是不是被黎王........"
徐淮止静默无声,望着她眼中的水雾,待她平息之后,才道:"或许。"话音刚落,周芮便猛地往外冲,快到连一直看着她的林真都没反应过来,可她却在迈出腿脚的一瞬被徐淮止拉住手臂,仿佛知晓她会做出如此行径,连惊愕之色都不曾出现。
“你何时能改改你这易怒又冲动的性子?”
周芮瞪着他,"放手!本宫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管教。"
徐淮止面不改色的看着她,"你就算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又能如何?死的只是一个普通妇人,搬不倒黎王,更何况现今太子痴傻未好,黎王倒下,便无人能遏制住宁王了。”
他将利弊讲的十分清楚,可周芮仍旧没有要妥协的意思,“谁说本宫要搬倒他了!他为了抢走人家的妻子,杀了丈夫,破坏一个本就美满的家庭,这等畜生不如的事情,我只是想替这家人讨一个公道而已。"
徐淮止怔住,“殿下,只是想.....一个公道?”"是!"她回答的毫不犹豫。
“为何?”徐淮止眼里鲜少露出迷茫之色。
以他对周芮的了解,她虽算不得坏,却也不是什么心善到喜欢多管闲事之人,这家人与她并无交集,她为何如此激动,像是被摸了逆鳞般跳脚。况且先前在不知晓这夫妻二人本就恩爱之时,她并未有帮忙出头的意思。周芮抿着唇,并未回应他的话,反而道:“你若是不想帮忙,便将我放开。”“你要如何帮?找黎王对峙?”
告到衙门。”
“本宫在你眼里,有这般蠢吗?"周芮气的牙痒痒,"自然是趁着今日的热闹“告黎王?”
“当然!”周芮言辞凿凿道:“今日祈福灯会一事想必早已传进我这位皇兄的耳朵里,既如此,我以太子之身告黎王强抢民女,乱杀无辜,有何不可?”不等徐淮止回话,她又道:“况且眼下外头正乱着,或许他们正派自己的人手到处找我呢,既如此,我便出现在公堂之上,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她略显责怪的目光看向徐淮止,"我知道没人能给他定罪,他更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付出什么代价,可他和宁王都在乎自个儿的名声,所以他一定会祸水东引,将所有的罪责都丢给旁人,只要那个人是对白莺下手的人,便足以。”徐淮止定定的看着她,看了许久。
周芮不满道:“我没有冲动,我都想好了,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徐大人。”
“不能。”
眼见周芮又要发脾气,徐淮止先一步道:“黎王没你想的这般简单,百姓不知太子禁闭东宫,痴傻多日,可那些朝臣却心知肚明,你就算去了衙门,为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