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滑到唇,失神两秒,又移开视线,“我身体好像有些不舒服,我叫人送你回去。“让温随送我回去不就行了。
温之皎有些费解。
江临琛的眼睛又要探进她张合的唇里,喉咙里的痒与躁动愈发难以阻止,他视线幽深,俯身凑近她。若隐若现的香水味萦绕在他们周围,令他徒劳吞咽一口空气,那口空气胀得他胃部都要满得溢出来在他脑中思绪纷飞的时候,他察觉到彼此的呼吸已然纠缠了起来。
不知何时,他的脸已悬在她的脸上,几乎是一个要接吻的距离
温之皎抬手推他下巴,“你干嘛?
江临琛骤然回过神,心中有种怪异的空落感,情绪反复起来。他拉开距离,抓着她的手,快步走向停车场他的话语体系变得有些破碎,声音也不像往常那般温和,而是透着点冷淡厌倦,“刚刚说到哪里了,哦温随,他刚刚临时有事提前走了,说跟你说了。嗯,我也叫了佣人送你回去,你回去注意安全,快下雨了,不要着凉。外套的话交给佣人就好了,他越说越快,走得也越来越快,温之皎都快被他当成风筝放了
“江临琛,你还好吗?”温之皎现在感觉他真的有些生病了,可他没有回头,一路都在自顾自说话,“车里的温度已经调成合适的了,你回到家后记得给我打电话,明早要起早点,因为我让给江家的人送去了最近刚熟的一些水果,你要起来签收一下。天气热了,你记得.....江临琛一股脑地在说废话,他无数次想要掐住自己的嘴给自己一巴掌,让自己闭嘴,可思绪偏偏跟喉舌一般无法掌控。温之皎被他说得头晕,说着什么,可他全然听不见。他就是忍不住要说更多,仿佛这样能把胸腔那些躁动的白鸽赶出去似的
江临琛把自己能想到的嘱咐都说了一边,终于走到停车场
司机打开车门,江临琛停住脚步。
温之皎累得直不起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江临琛松开手,感觉额头满是热意,背后也起了细密的汗水。他转过头,温之皎脸红扑扑的,烦躁地瞪他。她这会儿头发又乱了,几缕发丝黏在脸上,累得五官拧在一起,口鼻一块呼气,他耳边响起尖锐的鸣叫,一如初见时,神思被抽空的空白。
她现在一点也不漂亮精致了,起码不像刚遇见时,如红丝绒蛋糕似的娇气,甜美,带着诱人的味道。现在像山野间滚落的山楂,红彤彤,带着斑点,艳却灰扑扑的。江临琛听着耳边的鸣叫,也看见她唇齿张合,骂着他什么。
没这么漂亮,怎么还是这么想人亲一口
他的喉咙又徒劳咽下几口空气,视线越来越沉,一不想办法说废话,那些思绪又飞了回来。无数恍惚的画面在他脑中切换闪烁,他的眼睛从她的额头一路看到眼鼻唇,下颌,脖颈,肩膀,胸脯,腰。江临琛逼近温之皎,两手却用力抓住了她披着的西装的两襟
温之皎蹙眉,也骂累了,只是看他。
江临琛用力一拢,抓着衣襟一拽,她便踉跄了下栽进他怀里。他伸手抱住她,下颌抵着她的脑袋
温之皎只觉得他极高的体温几乎能透过外套灼烧自己,他抱得很紧,她能听见他胸膛心脏的跳动声。凌乱的吐息落在她的头顶上,她又听见细小的吞咽声,好几秒,他有些喑哑的话音响起,“现在还不行......”温之皎:“...什么不行,你松开啊,你是不是发烧了啊?体温好高啊。
江临琛的头从她的头顶滑到脸颊旁,却用手按着她的脑袋,用自己的脸和唇挤着她的脸,用力地亲了一口。温之皎都还没来得及发火,他便松开了禁锢,一把把她端起来放到车后座上
温之皎:“.....?!
她茫然却愤怒,立刻尖叫一声,“江临琛,你发什么疯啊?!“
江临琛关上车门,透过车窗,道:“回到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伸手进来,又揽住她的脑袋,对着她的脸颊用力亲了一口。
说完,江临琛转身就走,一如刚才,脚步急促
他仰着头,头疼欲裂,眼前有着一阵阵的眩晕
江临琛不是傻子,已然猜到或许是蒸品酒品里含了某些成分,引起了这小小的反应。可他现在和傻子差不多了,他热得脑子里只有温之皎了,他扯松领带,解开衬衫扣他感觉到劲儿正在越来越大,因为越往房间走,他越后悔,
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把她送回来,诱惑,哄骗,拥抱,接吻,束缚,软磨,硬泡.....太多种近乎疯狂的幻想都在催促他行动,可他只是不断咬着牙,径直往住宅区走。不行,起码现在不行
她会跑,只要她的心还想跑
他要的是。她跑不了,
江临琛走过幽暗的走廊,头疼得像是有人在凿
阴沉的天空终于不再只是摆脸色,哗啦啦的雨水骤然落下。
温随回到家的时候,两腿都要打颤了。他仰着头,很想呼吸,可窒息感却如影随形。他扶着门,走了几步,腿一软便摔在了地上。冰冷的地板与刺骨的疼痛袭来,他张着嘴,卷发黏连在流着汗的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