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一起离开。
才刚走了两步,一道身影便悄无声息拦住二人的去路。
纸鸢下意识迈步挡在林江年身前,警惕而冷冷的盯着眼前此人。她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俗的气息。
林江年神色如常,回头瞥了眼:“三皇子殿下,今天这是想留本世子吃晚餐吗?”
此刻,三皇子阴冷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之色,正要开口时,一旁的司徒衍突然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却见三皇子眼神一凝,死死盯着二人,似有什么不甘心的纠结犹豫。
半响后,他终于一咬牙,冷冷盯着林江年:“今日‘大礼’,本王迟早会十倍还给你的。”
“很期待。”
林江年点点头,面带微笑道:“希望三皇子殿下别让我等太久!”
再回过头时,挡在二人面前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两人畅通无阻,撑着黑伞走过院中,从大门离开。
寂静,破败。
屋檐之下,三皇子阴冷的视线依旧死死盯着门口。直到许久后,他才低沉沙哑着声音开口:“这个侍女,真有那么厉害?”
司徒衍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望着门口,低声道:“她武功很高,保守估计至少是三品问道境初期的高手,甚至更高……”
听到这,三皇子眼神底闪过一丝忌惮:“三品问道境?!”
“殿下今日或许能留住他们,但绝对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一旦事情闹大对殿下没有任何好处……再者,她武功太高,万一她对殿下动手,属下也不敢保证殿下的安全……”
司徒衍后怕不已,临王世子身边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侍女,武功竟达到极为恐怖的地步!
刚才他一直观察,他们府上这些最为精锐的侍卫,在那位黑裙侍女的手底下,没能撑过几招。
甚至,那位黑裙侍女根本没有展示出任何实力,一人一伞,便将他们府上的这些精髓侍卫打的落花流水。
如此情况之下,司徒衍断然不敢冒险。万一三皇子殿下出了什么意外,他可就成罪人了!
三皇子显然也意识到这点,阴冷的眼眸中满是阴霾:“难道,本王今天就白白挨打了?!”
他愤怒至极。
今天白白挨打,却无法报仇!
让他这睚眦必报的三皇子如何能接受得了?
“今日之仇,它日定然要报。但殿下,大事要紧啊!”
司徒衍低声劝道:“眼下正是最为紧要关头,殿下可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等殿下将来继任大统,天下尽掌握在殿下手中,何愁还收拾不了他一个藩王之子?!”
三皇子依旧死死盯着院外,咬牙,充满阴霾冷厉的眼眸下,尽是恨意!
绵绵不绝!
……
离开府院,穿过巷落。
林江年与纸鸢撑着伞,走出了巷子。
街道上,细雨飘落,不远处灰蒙蒙。而相隔几条街道外周家所在的方向,却传来不小的动静。
街上行人往来,不时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周家出事了!”
“什么事?今天不是周家之子出殡的日子吗?还能出什么事?”
“可热闹了,听说临王世子过去砸场子了!”
“啊?这临王世子已经如此猖狂了?”
“可不是猖狂,听说啊,临王世子是被冤枉的,毒害周家公子的真正凶手已经抓到了!”
“啊???”
“……”
街道上,林江年稍许放缓脚步,让始终撑着伞慢他半步的纸鸢变成与他并行。
“周耀的行动速度还挺快,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这下高家恐怕要倒霉了……”
纸鸢没说话。
“也不知,高文阳会不会供出三皇子来。”
林江年轻笑道,“若供出来,三皇子多半也不会承认。高文阳是他利用的棋子,也是弃子。不过即便如此,也够他喝一壶了!”
纸鸢还是没说话,静静听着。
“你说……”
林江年突然扭头看向身旁的纸鸢:“我刚才扇他那两耳光,力度够不够?”
纸鸢抬眸看了他一眼。
“还是收敛了啊,我怕一巴掌给他扇死!”
林江年轻叹气,从临江城开始,这三皇子就一直在给他添堵,今天好不容易终于碰上,林江年自然也没跟他客气。
三皇子?
打的就是你三皇子!
别人或许还会装模作样,但林江年懒得跟装!
既然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了,必须还要装?
城外刺杀,林江年九死一生,今天只是抽两耳光已经算便宜他了。
在别人眼里身份显赫,在京中权势庞大,甚至极有可能染指皇位的三皇子,是个极为可怕的存在。但在林江年眼里,可不惯着他。
论身份地位,二人如今一个是皇子,一个是世子,没太大区别。大家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