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为难。”
刘胤蓦地一笑,垂眸看她,眼底渐渐浮出愠色,“你连求都不求朕,就知道朕一定会舍弃你,保嘉和?朕在你心里,便是唯利是图之人?如此不堪?”
永宁愣怔,哑口无言。
屋子里陷入一片静默,烛火明明暗暗,气氛在刹那间凝滞住。
一些往事浮现,永宁缓缓抬头,渐红的眼睛于昏黄的烛火中映着他,将心底的想法都吐露出来,“难道不是吗?永宁不过是母亲带入宫的拖油瓶,于谁而言都不重要,但却能换来与南诏国数十年的安宁。永宁虽然已非完璧,但只要你我不说,就没人知道。”
晶莹的泪从眼眶流出,永宁别过头去。
“朕告诉你,你是朕的人!谁也别想从朕身边带走你!”
刘胤音调高了几分,猛地将她从地上拉起,厉声命令道:“抬头,看着朕!”
男人举起她的手臂,永宁迫不得已抬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任谁看了不心生怜意?刘胤的心软下来,那股无名火好似被她簌簌流下的泪,泼灭了。
刘胤看着她,一字一顿说道,“念念,你是哥哥最重要的人,哥哥不会弃了你。”
永宁心头莫名一阵悸动,眼睫轻颤。
温热的指腹轻轻拭去她面庞的泪,刘胤将她揽入怀中,安抚她道:“哥哥不会让你涉险,和亲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