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栖身之地都没有。
这让人怎么活呀?
诶!真是靠山山倒,靠河河干。
靠着谭世富,谭世富死了。
靠着谭若凤,谭若凤失踪了。
靠着熊家庄,熊家庄破产了。
靠着火焰寨,火焰寨被人夺走了。
诶,倒霉啊!
现在是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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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虎和游志、梁木的话,在西北武林中人之中,不啻于在江水中扔下一块千磅重的大石头。
一石激起千重浪。
江湖草莽的激愤之声犹如沸腾的热水,冒着腾腾杀气。
“对!宰了石魔,一起努力,还天下武林一个公道。”
“那张藏宝图原本就是天下武林中人的,是二百多年前天下武林中人捐献给明教的钱,所以,俺们一定要夺回藏宝图,收回咱们先祖捐献给明教的钱。”
“对!凭什么?凭什么天下武林中人的钱给石魔一个人来花?”
“就是呀!凭什么我们来苦熬,石魔来享受?大家不都是爹娘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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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一处偏房内的陆建功,耳听江湖中人激愤的言语,心头又燃起了丝丝希望。
被逐出师门的耻辱,又被他丢到了脑后。
心想:没有师门更好,老子更自由。
说不定,老子和西北武林中人一起杀了石天雨,名声大震,还可以自立门户呐!
嘿嘿!等老子赚大钱了,羞死安其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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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武林新秀杜少安对梁木说道:“梁兄,咱们听到的都是石天雨如何为民办好事,而且川中的武林中人也是这么说的,再说石天雨是抗金名将,怎么可能去杀谭若凤灭口呢?
谭若凤不是跟着你们失踪的吗?
小弟以为,西北武林血案的定性还是要慎重一些。好像石天雨和诸位也没有什么仇恨呀!怎么你们那么恨石天雨呢?
这大明天下难得有这么一位好官清官名将,怎么你们都要毁了他呢?
杜某听到的,都是你们在暗杀石天雨,在围杀石天雨,在袭击石天雨,这到底是不是与那张藏宝图有关呀?你们长年累月这般,不辛苦吗?
那张藏宝图,龙泉山庄的梅仲秋不是看过吗?宝藏会不会已经给梅仲秋挖走了呢?
据说那张藏宝图现在又在林锐之身上,江湖的这些传闻到底是真还是假呀?
诸位还是别那么辛苦的,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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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木哑口无言,脸红耳赤,怒瞪了杜少安一眼。
众人都是做贼心虚,但闻此言,大多数人都是作声不得,个个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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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志愤然的说道:“敝帮的事情若与石天雨无关,石天雨为何会有家父的宝刀和宝马呢?所以,石天雨就是血案的凶手,也许就是因为他在血案中立了功才当上狗官的。”
又抓了一把头屑放进皮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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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安叹了口气,说道:“唉,石天雨如果是血案凶手,那他为何不作武官而作文官呢?
当了武官不更好屠杀江湖帮会吗?
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见过他骑过什么白龙宝马吗?谁见过他握着鸿鸣宝刀杀人呀?
石天雨两次威震辽西,骑的宝马都是爪黄飞电呀!没见过他骑过白龙马呀!也没见过他握着鸿鸣宝刀冲锋陷阵呀!判定一个人是否有罪,得拿出证据来呀!
大家这么多年,这么奔波,这么抛家舍业,这么抛妻弃子,真不累吗?”
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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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博怒道:“那小杂碎还亲自领人灭了黑手谠和霹雳堂呀?”
一边脱鞋挠脚板,一边反驳杜少安。
杜少安仿佛有些古板,偏偏就不服气,反而质问北宫博:“北宫大侠,你认为黑手谠和霹雳堂不该灭吗?你支持那些帮匪终日杀人放火,扰乱百姓吗?我确实没听说过石天雨有什么恶行,倒是听说过你们聚在火焰寨抢劫杀人越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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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博脸色大红,强辞夺理的说道:“这?!杜少侠,你误会了。况且你明显也是为那小杂碎说好话嘛。”
“杜少安,你不想为西北武林查清血案凶手,就滚开罢了。”
人群中忽有人大叫了一声,跟着又有数人随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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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安冷笑着说道:“那好吧,此事到钟帮主那里讨个公道吧,如果天下第一大帮帮主说仍要找石天雨报仇,杜某也没有意见,还会亲自领头再赴西南找石天雨决斗。
只是,世间自有公道在,西北已经很穷了,快到民不聊生的境地,希望诸位别在抢劫杀人越货了。不然,真会遭天打五雷轰的。
我估计谭若凤谭姑娘不是失踪,不是被石天雨灭口,而是对你们彻底失望,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