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使得嵌在台案的那面梳妆镜看得一清二楚。他偏执地说道:“哥哥不是常教念念,遇事不可半途而废?看着哥哥怎么画完的。”
刘胤给她看了一眼,便将镜子倒扣回台案上,在她颈后落下湿/热的一吻,永宁抖抖瑟瑟地抱紧软垫,手心渗出细密的冷汗,喉间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唇离了,刘胤重新提笔,继续在雪肌上作画。片片花瓣涂满纯白颜料,栀子花跃然眼前,细闻之下隐隐有花朵的幽香。
刘胤换了颜色,以黑色勾画枝干。笔锋掠过背脊,勾出细长的花枝,时而又隐藏在绿叶中,只是在那脊骨末端时,他顿了顿。
罗裙挡了花枝。
刘胤垂下的眼热了几分,喉间滑动,灼热的气息散发着危险,永宁自镜中看见,心蓦地紧到嗓子眼,颤巍巍地朝后伸手,可还是晚了一步。
男人长指搭在罗裙上,指腹一压……
倏地,画笔从他手中落下,笔锋充余的颜料溅出,逶迤的罗裙在刹那间染了黑色小点。
“嘶啦一一”
布料扯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寝殿响起。
“哗啦一一”
梳妆台上放置的颜料盘被男人的大手拂下,四色颜料洒落各处,地上一片狼藉。
刘胤挽住永宁纤细的腰肢,倏地将她抱起,坐在梳妆台案面上,面对面相视。
突然的腾空感让永宁惊惶,再回神时男人的吻随之而来,将她的唇结结实实堵住。
这一吻急切,带着浓浓的情/欲,吞尽她的唇腔内的呜咽声。
男人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反剪至身后,抵着腰间凹陷的脊沟,永宁只觉身后的一股力正将她往前推,推入男人的怀中。
柔软撞了满怀,刘胤清楚地感觉到了她,余光看见镜子里雪肌上栩栩如生的栀子花。
颜料干了,画没花。
刘胤松开唇,但也贴着她的唇,低哑着嗓音,道:“哥哥换个方式作画。”
永宁眸中闪烁着惊恐,肩膀抖动得更厉害了,后怕地咽了咽嗓子,一股不详的预感升起,惧意顿时席卷全身。灯台上的数盏蜡烛火光摇曳了,东摇西晃的没个形状,梳妆台边的影子也是如此。
“真是扭泥,听不得半分声音。”
从后面拥着她的刘胤伸出手,指腹落于她贝齿紧紧咬住的下唇,一压,将那齿分开。
他将手指伸到她唇间,哑声道:“明日唇破了,被人问起,看你又如何说。”
刘胤说着,力度没有半分轻减,永宁扣着台沿的手指蓦地用力,连指甲盖都泛白了,自然也咬住了递过来的手指。
永宁呜咽着,额上汗涔涔,微微泛着薄粉的纤脖扬起一抹弧度,恰有晶莹的汗珠沿着颈滑落,于镜子里看,还闪烁着烛光。
两面镜子他都用上了,不论是抬头,或是侧过头去,都将两人看得一清二楚。
而刘胤不许她偏到一旁,避开侧方的那面镜子。他不急着奔赴终点,磨着她的性子,似乎在欣赏那画着的栀子花。
“还没点花蕊,"刘胤咂舌,似有无限遗憾,“便只有明日再帮念念了。”
永宁呜呜咽咽摇头,用力咬着他手指的以示拒绝,然而男人似乎咬不痛一样,没有任何声音,只是大掌按住那画纸上的花枝末端,将这力还给了回去。
夜静更深,风起了一阵又一阵,吹得树影婆娑,沙沙作响,亦盖住了寝殿中的声音。
接连两日的绵绵细雨总算是停了,气温一日一日起来,池塘边的蛙鸣声日益增多。
宣政殿内,刘胤正低头批阅奏折,抱着的女郎坐于膝上,她有些闹情绪,挣扎着想从他的怀中起身。刘胤按住她的腰,淡声道:“别乱动。”
随着气温渐升,永宁的衣服轻减了,男人大掌的温度隔着轻薄的衣料传开,他指腹还轻轻摩挲着细腰。腰间他摩挲那处有一枚吻痕,永宁今早换衣时才发现的,她心里一紧,害怕地不敢乱动,便就这样僵着身子坐在男人的膝上。
她今日去太皇太后那里看瑜哥,恰遇到来长寿殿的天子,便被他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叫到了宣政殿,直言有东西给她。
两人今早还在一起,他能有什么东西给她,不过是寻了个借口,让她去罢了。
永宁这一来,犹如羊入虎口,他不尽兴,是不会放她离开。
正如现在,他批奏折也要抱着她,片刻也不愿离她。这厢,刘胤眼皮一掀,察觉到永宁的分神,微微敛眉,看了眼折子边上一碟芙蓉酥,指腹摩挲她腰间软肉,道:“喂朕。”
永宁乍然回神,抿抿唇,慢吞吞地伸手,拿了最面上的一块芙蓉酥,递了过去。
男人没有动作,低头阅折子,似乎并没有要吃的意思,永宁又将糕点递他的唇边,喂他吃。
这次,他才张唇,咬了一小口糕点,芙蓉酥外面酥皮极脆,一咬就会掉,永宁伸手接着掉下来的酥皮渣。他慢条斯理吃着,仿佛是品鉴美味佳肴。
见他心心情还不错,永宁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