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的联系才令罗斯王放心的。
奥拉芬仍在静静观察,他要尽可能了解到罗斯的全部,在对未来做更好的打算。
全军保持着匀速,一到夜晚军队就在森林边缘住宿。
在林海雪原里生火不是容易事,奥拉芬注意到罗斯人就是有办法能快速生火,他注意到这些人都在使用一些奇怪的灰白色粉末。“这是一种土硝?咦?这么珍贵的东西他们怎么这么多?”
因为丹麦人有着构筑集体厕所的习惯,才有人在厕所的粪堆附近发现一些易燃的凝块,很快无聊人士把它扔到篝火里就整个了狠活儿才知道它的不一般,继而用在钻木取火上发现它很罕见却很好用,只是丹麦这里自古以来没有人去思考这一切是为什么。
发酵粪尿以提取土硝,在罗斯它成了一种官营的技艺,到目前为止罗斯军队的弓钻取火术已经少不了它的助力―
―有它在就是事半功倍。
也是在临时宿营地,奥拉芬作为重要向导得以与罗斯王本人共进晚餐。
他才不奢求宿营时期能吃到什么好东西,可罗斯军队无视寒冷,他们就是在营地用神奇的铁锅去煮麦子。
喝酒不是稀奇事,在宿营时期还能喝酒就显得有些稀奇,尤其是那装在“水晶宝瓶”里的“可以燃烧的水”。
奥拉芬的第一次喝到麦酒不断浓缩后得到的清澈烈酒,它甚至是以燃烧状态递到自己面前。
“这一团火居然是酒?罗斯王真的到了奥丁的神力吗?看起来是真的,毕竟他的酒清澈如水却有烈火。如果我真的喝下它,岂不是也得到了奥丁的祝福。且慢,这团火会把我的肚子烧成灰烬?”奥拉芬犹豫了一下,闭着眼以一种赴死般的心态、又捂着胡须将之一饮而尽。
肚子里真的感觉燃起一团火,所有的寒冷都消散了,可很快脑子也陷入极为舒服的迷醉。
奥拉粉过着鹿皮蜷缩一团囫囵睡去,又在第二天被人使劲踢醒。
“老头子别睡了,赶紧来吃饭。”
那是一个年轻的战士,这小子动作挺粗鲁,倒是空气中弥漫着麦香,奥拉芬顿时睡意全无,嗅着气味就窜到最近的那口大锅边。
罗斯人甚至行军时也极为讲究,他们彻底颠覆了奥拉芬对于宿营的认知。
这哪里是艰苦的宿营?分明是一场舒适的游玩。
铁锅取代陶瓮,它是极为坚固、
比陶瓮轻不少、可以粗鲁扔到雪橇上、很轻松又可洗干净的炊具,哪怕它会锈蚀,只要勤着擦拭就好。
奥拉芬跟着罗斯军一起行动,他这辈子首次见到铁锅,又震惊于罗斯军队大量装备。他作为多年的老旅人太知道旅行时制作饭菜的艰辛,若是带着一口铁锅行动很多艰辛不就没了?
他渴望得到它,也获悉罗斯人其实一直在销售这种宝具。他知道罗斯王现在心情很不错,这便舔着老脸去恳求大王赐予自己一口锅。
区区一口铁锅,给即将立功之人并不不妥,甚至这口锅还能深深刺激奥拉夫卖命!留里克也就许了。
不经意间罗斯军一直在展示他们后勤方面的优势,大大小小的物件看似与作战无用,却令战士们漫长行军时期始终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而他们的士气也极为高昂。
又吃了一肚子奥拉芬感觉舒服极了,他不浪费粮食,他特地伸着舌头把木碗舔干净。
恰是这时,一只大手敲打在其肩头。
奥拉芬猛回头:“大王?有吩咐?”
“没什么,到目前为止本王还不需你工作。今天我们就要抵达瑟隆人的地界,之后……就看你的了。”
奥拉芬猛然站起:“包在我身上。”
留里克此来只是给这老家伙提个醒,他再见得战士们基本吃过丰盛晚餐,又将就地拨雪啃草根的驯鹿迁回雪橇。
很快号声与鼓声大作,训练有素的战士麻利得卷铺盖
回雪橇。
不久大军风卷残云一般消失在森林掩护中,只留下河畔营地那一片黑黢黢的篝火痕迹。
连续的好天气令人着迷,就是气温始终没有明显回升。
罗斯军顺利回到了他们出发时的伊尔皮尔斯,伯爵伊尔贝特履行了他的任务,他真的从各村中找到了知道如何前往普斯科夫的人。
一些矮小而敦实的男人被纠集起来,他们一行仅有五人,据称就是知路者,但美中不足的是这几人并不懂得诺斯语,也不懂得斯拉夫语。他们满口是本地语言,以至于利用价值大打折扣。
天气悄然就有了变化,缩减兵力后的罗斯军就在伊尔皮尔斯做最后的休整,结果当他夜里下起了阵雪。
难道它令人紧张么?
对于罗斯人,只要降雪不是暴风雪,军队都能无视之。这是源自于过去多次的冒险行军之经验,也在于全军战士们的傲气,尤其是年轻战士,他们希望做得比父辈更好,就只能直面风雪将一切胆怯、担忧藏在心底。
还是那曾开会的木屋,留里克、伊尔贝特、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