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自己跑路。
如今那个鲁莽的阿里克已经大大蜕变,他变得顾全大局,现在硬生生活成了新生萨克森公国的保护者之一。
基本上所有扭力弹弓同时发射,一根根标枪冲向法兰克军的战马,尖锐带倒刺的标枪,让法兰克军骑手的锁子甲变得毫无意义,强大的动力势能直接将骑兵整体掀翻。毕竟这属于近距离射击,瞄准约莫五六十米外的目标,发射标枪的精度和威力都极高。
所有船只侧舷加起来有三十余座弹弓,另有持十字弓和短木弓的战士二百余名。造价极为低廉的橡木打造单体短木弓,可谓水手们喜闻乐见的武器兼猎具,甚至是射鱼也可以。
两军距离之短,使得短木弓也有用武之地。
且因威悉河水阻挡,法兰克军只能被动挨打。
很多时候,兵力太多反而是个大麻烦,现在统帅要把命令传达下去极为困难。
罗贝尔现在身陷囹圄,他看到了敌人的大船飞射来大量标枪,自己的军队正在折损,任何的甲衣就如同一层布!
何止如此,敌人大量箭矢从天而降,那些箭看似对甲衣无效,偏偏自己的部下都在大吼着中箭。
直到连罗贝尔本人也中了一箭。
他正值神经亢奋感觉不到明显的疼痛,愤而拔掉左臂护肩下方卡在锁子甲中的箭,这才看明白端倪。合着这种箭簇就是一种细针?!
一个瞬间他明白了,敌人这是有备而来。
自己的骑兵军团占便宜了?不!
他大吼道:“快撤!那些萨克森人骗了我们,这是一个圈套!”
骑兵军团乱糟糟的后撤已经开始,就是这种撤退毫无章法而言。后面的骑兵不懂前面骑兵的痛苦,他们缓慢后撤,而正在挨打的前方骑兵调转马头可劲去挤。
恰是他们的撤退颇为混乱,罗斯军把握时机不间断射击。
箭矢和标枪以最快速度打出去,甭管是否击杀,哪怕是击伤也好。
直到,骑兵军团抛下一些人与战马的尸体或是伤者,纷纷逃到标枪极限射程之外。
“可恶,还有很多东西被拿上船。算了……”阿里克不再嘀咕,打算赶紧撤退。
这时候,小科努松赶紧拉过阿里克的胳膊,指着河流上游很近的位置:“石墩桥!我们必须毁了它!不能让这群骑兵事后快速过桥。”
此事是小科努松提出,也由他亲自下令破坏桥梁。
于是有长船紧急逆流而上,趁着法兰克骑兵退却的机会,给木料套上绳子,战士们奋勇划桨,硬生生将一根根圆木拽到威悉河。至于破坏石墩,大家便没有能力了。
至少桥梁暂时被破坏,敌人就是要修桥通过也得先砍伐一些大树,这需要一定时间。
阿里克见状也不再磨蹭,那些岸上的细软拿不走就撩在那里吧。确实,铁锅里熬煮的燕麦便宜了敌人。
那些物资算什么,如果自己不赶紧把敌人大军来袭的消息告诉自己的国王弟弟,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