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自发地弓着身子,脸色机警地看着前方不远处正与罗斯人乱战的兄弟们。
很可惜,那些逃的慢的人都将战死,但他们是伟大的,为了松针庄园军队的重组阵列重塑士气付出了血的代价。
瓦季姆站在阵前大声呐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身后就是我们赖以为生的庄园!要么生,要么死!和他们拼到最后一人!”
人们开始呐喊,大军声威大震。可罗斯人的凶猛被大家看得整整齐齐,他们在拼命干嚎,却没有人带头反攻。
瓦季姆就算呐喊了一番大气豪言,恢复心智的他也知道自己这般带头冲锋,必是轻而易举死在乱军中被罗斯人砍杀。
松针庄园军和他们的盟友们,男人女人凑在一起,愣是在庄园的东部集结出六千人!即便他们已经战死了近千人。
终于,罗斯军的先头登陆的强悍一千人,以毫无阵亡的代价坚决抹杀了松针庄园军最初的抵抗。
瓦季姆这边的阵亡已经过了一千人,残酷的损失看的松针庄园的武装者们心惊胆寒,父老兄弟就死在自己面前,他们的眼眸涌出泪水,悲愤的情绪战局头脑,复仇之愿已经完全压过了恐惧。他们那哪里的战吼,分明就是悲愤地哭嚎呀。
阿里克和海拉菲德解决掉一批抵抗着,他们带着众多部下站在遍地尸体中气喘吁吁。
就算两人都是身强力壮者,奋力划桨、奔跑强袭,乃至一番奋力搏杀,此古代作战对战士的体力耐力要求极高。众多罗斯战士气喘吁吁,他们还是拎着滴血的战俘,以盾抵在胸前,自发向已经列阵的敌人进军。
但两位旗队长并非蠢货。
阿里克声嘶力竭吼叫:“都停下来列阵!等待后续部队!”
海拉菲德做着同样的决策,只是在完全混乱的状态下将乱军收束并非易事。
旗队长头盔的染血的蓝色羽毛是极好的标致,两人纠集一些部下站在尸堆里,与不远处的列阵敌人强行对峙。
那些冲得太靠前的人逐渐发现其他兄弟们怎么都在后方,这才意识到旗队长下达了什么决策。
就好似狂奔的重卡司机狠狠踩下刹车,固然是烟尘弥漫甚至火光四溅,卡车还是停了下来。罗斯军先头部队进攻势头也是这般被强行刹车,战士们直到真的停顿下来,空白的头脑才有了些理智。
敌人依傍着庄园排出一道宽大的防御阵列,哪怕他们并没有携带有效的盾,武器装备也都简陋。
考虑到自己的兵力,带着兄弟们如此狂冲,搞不好很多人就被敌人乱棍打死。
在哥特兰岛武装侦查的糟糕经历让阿里克后怕,为了首先彰显声势,他也令自己的部下排出单薄而狭长的阵列。
他还不忘亲自跑到海拉菲德处:“兄弟,找我的决策办,让你的人摆出宽阵型。”
“好吧!阿里克兄弟,你的人没有什么损失吧?”
“毫无损失!”
海拉菲德喘着粗气笑道:“我的情况也一样好。依我看好不如咱们兄弟们继续进攻,杀死他们,你我就能率先寻找战利品。”
“不可。兄弟,我战斗经验比你丰富。我看到斯拉夫人已经团结起来,再莽撞冲锋可是要死人的。我们等后续部队!”
既然阿里克不继续进攻,自己带着一群家乡的战士就不要莽撞作死了,海拉菲德也彻底选择对峙。
就在岸上爆发混战,罗斯先头部队选择镇定对峙、瓦季姆的斯拉夫大军重振旗鼓之际,罗斯军后续部队受到客观原因磨蹭些时间,他们终于开始登岸了。
各大船纷纷放下侧舷的小船,携重武器的人开始将至运抵小船再划桨去岸边。
一批舰载扭力弹弓被卸下,全部的公牛投石机最先装船。
射击旗队和斯拉夫旗队也在等待新的船只登陆,正好那些抢滩登陆的划桨长船被极为有限的随船水手再划回大船处。
留里克站在阿芙洛拉号侧舷,岸上正在混战,他无比希望自己的远程火力能再给予有利支援,奈何弹弓继续发射必会伤及自己人。
亟待登陆的人们聚集在船舷处,一旦有小船泊在船边,就有一批人叫嚷着要上船。
混乱的场面不可避免,留里克看得焦急得跺脚,可惜自己就算谩骂催促也毫无意义。
那三十艘长船终于漂回来了,留里克已经顾不得太多,他带着自己的剑,亲自抓住缆绳划到长船出。这条船的人下得差不多后,便是所有人合力划桨再一次冲滩。
一百余米的水面距离并不算远,倘若这湖底不深,留里克会命令大军直接涉水登陆。
也是这距离不远,乘船登岸时的混乱持续并不长久。
奥托留里克父子踏上了坚实的土地,一批重武器和射手旗队纷纷登陆,最后的则是白树庄园梅德韦特的斯拉夫旗队八百人的大军。
这里到处都是尸体,青草都沾染血色,草地变得泥泞,空气中弥漫着青草芬芳与诡异的铁锈味。
一度忙着在船上抛射箭矢的斯维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