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师太的门下,入道修行,身边无数师姐妹相伴,但是,傅瑛的心灵却是孤独的。嘴里说的很绝情,心里却对石天雨爱意无限。
若不是石天雨还有其他夫人,就算打死傅瑛,傅瑛也不会离开石天雨的。
就这一点,傅瑛过不了心理关。
此时,傅瑛站在悬空寺旁侧,真想跳下山崖去。
芳心好疼啊!
泪水漱漱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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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空寺始建于公元491年,距离地面高约六十米。
最高处的三教殿离地面九十米。
如此整个寺院,上载危崖,下临深谷,背岩依龛。
寺门向南。
悬空寺为木质框架式结构,巧借岩石暗托,梁柱上下一体,廊栏左右紧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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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瑛提剑走到金龙峡西侧翠屏峰的悬崖峭壁间,面朝恒山,泪眼一闭。
了然师太悄然地来到傅瑛身旁,含笑地问:“孩子,现在还是出家为尼吗?”
傅瑛吓了一跳,急急举起衣袖抹泪,羞红了脸。
又羞羞答答地说道:“对不起!师父,弟子还是未能跳出三尘界。”
“哈哈哈哈!”
了然师太却爽朗地大笑起来。
傅瑛更是害羞,脸红至耳,低首弄衣。
虽然已经成亲,但是,傅瑛现在芳龄才十七岁。
如此妙龄芳华,情丝缕缕,心里全是石天雨英俊的身影。
此时又由羞转悲,串串珠泪又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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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师太见状,怜悯地说道:“孩子,你还年轻,红尘未了。你还是回到红尘中去吧。从哪里来?回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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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瑛抬起泪眼,哽咽地说道:“师父,弟子还能回到我家相公的身边去吗?我实在想他。
虽然是我主动离开他的。但是,我现在很后悔。我的心里全是他。
但是,我又恨他娶了好几房夫人。师父,您说我该怎么办?
我心里很矛盾,天天夜里,都很难入眠。我照镜子的时候,我发现我苍老了许多。
我真怕,怕有那么一天,我家相公来找我的时候,我和他长相似母子那般的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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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师太双掌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贫尼不是算命先生,无法推算出你的红尘未了缘。
但是,你的心不在此,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吧。尘缘未了,终是心病。病了,就要医治。孩子,从哪里来?就到那里去吧。”
说罢,便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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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瑛脑袋嗡嗡直响,一时不知所措。
这算不算把自己逐出师门呢?
傅瑛眼泪汪汪的望着了然师太的背影,直至这个背影消失于她自己的视野里。
终于,傅瑛咬咬银牙,心道:我还是先去找娘亲找兄长吧!
无论如何,我还是先找到兄长和娘亲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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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傅瑛用过早点之后,便提剑向了然师太及众女尼辞行,下山复奔静乐县城,并且很顺利的回到静乐县城。
静乐县城距离恒山也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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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瑛回到了雁门镖局。
这是镖局,也是她的家。
一切依旧,只是布满了尘埃。
傅瑛伤感地推开每一扇门,走进每一个房间。
每走一步,都会在尘埃中留下一个清晰的足印。
滚烫的珠泪掉落在地上,沾着尘埃,在灰尘中滚来滚去。
“娘,你在哪里?”
“大哥,你在哪里?”
傅瑛悲泪难止,忍不住仰天质问,放声大哭。
哭声难止,竟然哭晕在她原来的香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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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人影,凌空飘飞而下,来到了傅瑛的房里,扶起了栽倒在地上的傅瑛。
一人伸出两指,搭在傅瑛的脉博上。
继而惊叫一声:“不好!傅瑛这孩子,已经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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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师父,那怎么办?”
原来,是了然师太领着几名女弟子来了。
了然师太不放心傅瑛呀!
所以,傅瑛下山,了然师太也领着几名女弟子下山,并一路跟踪傅瑛。
傅瑛进入“雁门镖局”,关上了大铁门。
了然师太只好领着女弟子飞进来,恰巧傅瑛晕倒在地上。
当几名女弟子惊叫一声的时候,傅瑛悠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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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瑛睁开泪眼,发现自己躺在了然师太的怀里,不由一怔一惊。
又颤声地问:“师父,您怎么知道我的家?”
了然师太怜爱地说道:“我可怜的孩子,你的心情如何?贫尼难道看不出来吗?
贫尼怎么放心你独自一人四处乱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