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放过你吧?”
路海一怔,想想自己告马德辉行贿,那不等于也告戴坤受贿吗?
不由气的又怒吼了一声:“马德辉,你,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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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岳心头一震,怒喝道:“都别吵了。”
又侧身怒瞪了路海一眼。
然后回转身子,对马德辉说道:“马贤侄呀,戴大人确实不在府上,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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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辉想想石天雨偷潜进戴坤书房之后,还得搜搜那份奏折子,不是一进去就可以拿到的,便耐着性子,躬身对戴岳说道:“戴老叔,放小侄进去坐会吧,行吗?”
戴岳现在已经知道马德辉送来的银子不多,而且,路海又将包裹抢回来送还给马德辉了,便摆摆手,说道:“马贤侄呀,还是改天来吧。”
一边说,一边推着马德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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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海见状,嘴边露出了笑容,心想:老子要是戴岳,早就给马德辉当胸一脚了。
唉,可惜戴岳不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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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护石天雨,马德辉豁出去了,翻手握住戴岳的手,又将包裹塞进戴岳的手里,又躬身说道:“戴老叔,德辉此前为戴府上下奔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老就当德辉进府去讨杯茶喝,行吗?”
路海见马德辉又将包裹塞进戴岳手中,生怕从此失去捕头之位,急又朝马德辉大喝一声:“马德辉,你真不要脸!还不快滚?不然,老子真对你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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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岳看到路海大吼大叫,不由甚是无奈,只好把包裹又塞还给马德辉,说道:“马贤侄,请收回吧,改天再来,今夜,戴大人不在府上,实属不便。”
马德辉想想石天雨偷那份奏折子,也应该差不多了,便不再坚持,佯装为难的说道:“那,好吧。”伸手接回包裹,朝戴岳拱拱手,欠欠身,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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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海朝马德辉的背影唾了一口,又恶狠狠地大骂道:“莪呸!马德辉,你想重新当回捕头之职?下辈子吧!”
戴岳素来看不起路海,见状更是不舒服,朝路海摆了摆手,说道:“你快点回屋顶去吧。”
路海顿时作声不得,悻悻地领着两名捕快又爬梯子,爬上屋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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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捕快想讨好路海,取下腰间的酒葫芦递与路海,低声劝说道:“路兄,你别为马德辉这样的小人生气。来,喝口酒,解解闷。”
路海一想也是,又骂道:“马德辉祖辈十八代都不算什么。来,咱们猜拳喝酒。”
骂了两句,便与两名捕快猜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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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送爽,天空很高很远。
此时,戴坤夫妇乘坐轿子回府。
戴岳闻得府外一阵杂乱脚步声响,赶紧的出来开门,躬身说道:“老爷,回来了?”
戴坤酒气熏熏,但是没醉,见面就问:“府上没事吧?”
戴岳躬身说道:“回老爷,没事。很平静!”
看见向来香、邬正道二人也跟着来了,便没有提起马德辉曾经带着礼金前来戴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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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海看见戴坤回来了,便如见亲爹一样,赶紧从屋顶上乘梯子走下来,躬身说道:“戴大人,小心台阶。”伸手扶着戴坤走上厅堂的台阶。
向来香来到厅堂,便破口大骂王朝:“格老子的,王朝那老杂碎一個晚上都替石狗崽说好话,看来他们搭上关系了。诶!”
骂罢,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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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道叹了口气,说道:“唉,他们本是师徒关系。”
紧跟着向石天雨和王朝两人出击,并如此提醒向来香。
戴坤接过话茬,说道:“前阵子,王朝来过敝府,当时听他的语气,因为石狗崽参加科考后没拜会过他而甚是不满,为何今晚就会一个劲儿的猛夸石狗崽呢?”
想起来了,自己曾经与王朝所聊之事,对王朝忽然间的变化感到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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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想起自己以前到谷香去向石天雨揩油的情景,便以此类推,冷笑着说道:“都是石天雨的银子作怪吧?”戴坤想想也有道理,便侧身问路海:“路捕头,你在驿馆当值时,可曾看过石天雨去看望过王朝。”
路海急急躬身而答:“回戴大人,没有。”
想起自己收了石天雨几锭碎银子去买凉果吃,哪里敢说实话呀?
戴坤闻言,顿时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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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道看到戴坤气鼓鼓的,便把握机会,侧身对戴坤说道:“大人,参石天雨的折子,可以发出去了吧?”念念不忘参石天雨一本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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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摇了摇头,甚是慎重的说道:“按石狗崽许下的诺言,他后天应该回成都了,参他的折子一旦落入他的手中,可不妙啊!”
说到此,便没再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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