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拒绝这个要求,哪怕不成体统,他也没有办法。
薛亭洲拒绝了这个无理的要求。
她也没有很失望,长睫微动,坐起身凑近,用手环着他的脖子,近得呼吸可闻,他转头就能贴上她的脸颊。
姜颂宁抿着唇,软声说道:“真的不行吗?你没有力气了?”
又抱紧了一点,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垂眸看着一张一合的红唇,完全听不进去,低头亲了上去。
他触上柔软的唇瓣,理智尽失,不知节制地索取。
姜颂宁有点喘不过气,把头埋在他肩上,摸向他扣在她腰间的手,在他耳边轻声埋怨。
等他从梦中醒来,便发现了身体的异样。
更糟糕的是,满脑子都是姜颂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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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走火重伤三人,姜颂宁没打听是怎么善后的,消息还是源源不断地传来。
嫌犯中有一人翻供,咬死是薛亭洲指使,而后当夜身死狱中。
另一人受刑后昏迷不醒。
案情扑朔迷离,朝中大臣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皇上以证据不足为由,暂将此事搁置,只听说当日召薛亭洲到御书房,密谈两个时辰,许多人猜测薛亭洲渐失圣心,维持不了从前的体面。
但其后一月,也不见宫中有任何旨意。
姜颂宁这边建造新屋,更换摆设,打造家具,忙完一件还有一件在后面等着。
关上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听到别人说起这事,都觉得万分遥远。
匠人们的工期有长有短,姜颂宁管着这一摊子事,就是去看两个孩子,也没有以前去得勤了。
天气凉快,眼看着离入秋不远了。
青州那边回了信,转呈给陆致之后,她便没再多管这事,相信陆致会为梁素办好。
这天陆静姝谴人来请,姜颂宁正好有空,欣然前往。
到了之后,才知道是梁素找她。
梁素恢复得很好,姜颂宁见她脸色,就知道那药对症,心下是为她高兴的。
梁素找由头支走了陆静姝,与姜颂宁单独在亭中说话,周围留了两个婢女望风。
梁素客套了几句,慢慢步入正题,“多谢孟夫人赠药,夫人的嘱托,他都一一叮嘱我了。只可惜还要月余才能好全,下一个吉日,又要再等几个月。”
姜颂宁这些天忙昏了头,只知道没接过陆家来的请柬,但他们两人婚事到了哪一步,她是一点也不清楚。
她只点头:“能帮得上就好。你二人两情相悦,多等些时日也无妨的。”
梁素笑容一滞,听出些阴阳怪气的意味,心下越发不快,笑意淡了下来,“我遭了这无妄之灾,心里总是不踏实。从前也没得罪过谁,又只知道夫人受过同样的罪过,便只能问问夫人你了。”
姜颂宁没料到她是想追究这个,不由顿了顿。
她遭人暗算,过了大半年才养好,其后家中出事,一连串的变故接踵而至,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查清。
况且,她以前也不是惹是生非的个性,梁素说没得罪过谁,她也一样。
姜颂宁平静地看向梁素:“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想知道。”
梁素瞥她一眼,朝丫鬟招了招手,丫鬟领了一名女医上前。
“我心下不宁,担心损了身子。我家中用惯的这名女大夫,医术极佳,我想让她替夫人把脉,看看是否清了毒素。夫人放心,我也能松口气。”
姜颂宁对自己很上心,且孟安澜和许多名医有来往,她十分确定,不存在梁素担心的情况。
她表示,若梁素担心忧虑,她能帮忙写一下药膳的方子。
梁素嘴上感谢她的心意,却是动手按住了她,不让她起身:“孟夫人还是让大夫瞧一瞧吧,又不妨碍什么。”
姜颂宁想着在陆家,没有带多少人进来,梁素按着她,亭外挽香见情形诡异,想往亭中走来,又被另一个丫鬟纠缠住。
姜颂宁力气不比梁素小,但加上女医,混乱之中,还是被女医摸上了手腕。
女医见她们缠斗起来,不敢耽搁,一边摸脉象,蹙眉深思,惊讶地看向梁素:“没有生养过。可是,这位夫人似乎还是……”
梁素松了力气,姜颂宁一把将她推开。
梁素不敢相信,她令人跟了几天,自己也去看过,姜颂宁去私宅看那两个孩子,亲热得不行,举止间也看得出,是亲力亲为照顾过幼童的人。
梁素听出女医未尽之意,更是惊讶。
姜颂宁又不是傻的,看出梁素是打了什么主意,气得发笑,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梁素没受过这种委屈,疼得眸中泛泪:“你敢打我?”
姜颂宁低头一看,手心都红了,揉了揉手,蹙眉:“若不是看在陆致的份上,我可不止打一次。”
说着话,余光瞥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还以为是陆致,一面想着要如何跟他解释自己扇了梁素一巴掌,一面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