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保,可如今梁家也不算富足,那什么泽海山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你何必碰这种烂摊子。”
谢长宁恍若未闻,只问道:“那些山匪还说了什么。他们可有说,那为首的是谁?”
“没有说。他们都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听安排来这抢货。”谢六摇摇头,“所以,这群人我看着不像山匪。”
谢长宁轻轻点头,道:“这十来个真的假的不必在乎。我只在乎那个要杀谢家人的人,晚上来不好吗?何必在光天化日下行凶。所以今日救你的那个小九,我总觉着不对。”
闻言,陈岁安只觉得心跳的飞快,想也没想赶忙将身形藏得更为隐蔽了些。
谢六沉思着,微微点点头后,问:“姐姐,那我们现在如何是好?”
屋中一时变得分外安静,只余下茶盏轻碰之声。过去许久,陈岁安才听到谢长宁悠悠道:“你明日先把这批货仔细清点了,其中大半先收好,对外就说山匪对货物造成了不小的损害,谢家大度,不计较。所以还是原价出售。再给受伤的脚夫适当补偿,没有受伤的也给个体恤。”
“明白。”谢六满意地将手中折扇轻拍,兴高采烈地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谢长宁缓缓抬头,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雪白的窗纸上,一字一句轻笑道:“在二哥、四弟回来之前,我要同念安成亲。”
那柔和的视线仿佛化做利剑,半蹲在窗外的陈岁安被那视线一刺,当下只觉心口一窒,急忙彻底蹲下,费力压抑着已经跑到喉头的心肺。
屋中似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陈岁安一手攀住墙沿,将四周仔细打量后果断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