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两三月就离开。”姜月如的眉头逐渐舒展开。
陈郡谢氏的郎君,那会弹琴也不足为奇了,昨夜相比是多虑了。
李祁安手里拿着佩刀,说道:“我还要去县廨,就不进去了。”
“表哥等一等。"姜月如去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精巧的食盒,“早上刚做的桂花糕,是自己桂花树的桂花,表哥带去县廨尝尝。”
李祁安笑着接过,“月如表妹的手艺没话说,多谢了。”
他拎着食盒离开了姜家,昂首阔步,步伐矫健,好似遇到了欢心事一样。
藏身在墙角的苏焕蓦然转身,回了宅中汇报。今日是赶集的日子,街上人来人往,热热闹闹。姜月如拿着两卷画卷,在一排摊位中,找到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
字画摊的吴伯笑着跟她招手,“姜小娘子,你那画可谓是供不应求,连我这字画摊的生意都好了起来,什么时候再画几幅画,老头子帮你挂着卖。”
“前阵子得闲画了两幅,还请吴伯帮忙卖一卖。”姜月如说着将手里的画卷全递给吴伯,爹爹虽说在私塾教书,但她也不能看着爹爹一人挣钱,她的书画还算拿得出手,在家中画上几幅画,拿到街上卖了换钱。还是表哥帮她牵线搭桥,托了摆字画摊的吴伯帮她挂起来卖,得了钱两人二八分。
吴伯胸有成竹道:“交给我,保管十日之内统统卖光。”
这姜小娘子的画栩栩如生,是供不应求,出手的价格全凭他定,这种互利往来的事情,哪个傻子才不做!姜月如:“那便有劳吴伯了。”
“瞎,客气客气。”
吴伯送走姜月如,将摊位上的画重新摆了一遍,将那两幅画摆到正中间,让人一眼就能看见。
倏地,一名男子出现在字画摊,拿出两片金叶子,“这两幅画,我要了。”
庭院的梧桐树下,刘胤悠悠品茶,骨节分明的长指拿着釉白茶杯,轻轻摇晃,龙井茶香袅袅升起,萦绕在鼻翼。一只小猫忽然从围墙跳下,从隔壁蹿到了庭院中,去捞水缸了里的鱼。
刘胤轻呷一口茶,使了个眼神,侍卫会意,拿了个簸箕将水缸罩住,那猫吓得跑远了,躲在灌木丛里,探头探脑地观察形势。
刘胤从碗碟中夹起一片生肉,往灌木那边扔,没多久那猫便钻了出来,将肉片叼回灌木丛里,藏起来吃掉。他又扔了一片,猫闻着味儿出来,这次没方才那般警惕了,就坐在原处吃肉。
吃完肉,小猫满足地舔舔爪子,抓了一把白净的脸。刘胤扔了一块最大的肉出去,“闹闹,过来。”闹闹听到有人在唤,蓦地一愣,又瞧见丢到面前的肉,没过片刻就吃了起来。
如此反复,闹闹吃着肉,来了刘胤身旁。他用生肉试探了几次,闹闹甚至都探起来抓肉吃。
大抵是不怯生了,刘胤伸手去捉它,哪知它灵敏地一躲,高高翘着尾巴躲远了。
闹闹顺着柱子爬上房梁,敏捷地跃到屋檐上,一溜烟回了隔壁。
刘胤下颌紧绷,“还真是她养的猫,连性子都跟她一样,还碰不得了。”
他起身,沉眸望着隔壁的方向。
俄顷,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苏焕呈上两幅画,“陛下,姜娘子作的画,属下都已买下。”
刘胤打开,淡淡扫了一眼,本就阴鸷的脸色,越发沉了。
他勾唇一声冷笑,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画卷一角,力道大得似乎要将画卷戳穿。
大
最近两日闹闹也不知怎么的,常常不见踪影,晚上给它喂饭,它也不怎么吃。
姜月如给它晒干的小鱼小虾,它也就吃一两口,就不吃了,好像是得了厌食症。
小猫也会得厌食症?
姜月如蹙着眉,看向在屋檐下晒太阳睡懒觉的闹闹,不知不觉就在画卷上画下了它。
叩门声忽然传来,姜月如放下画笔,好奇地去开门。“吴伯?”
吴伯满脸笑容,“姜小娘子的画都卖出去了,我这不来给你送银子了。”
吴伯拿出一片金叶子放她手中,姜月如瞠目结舌,“金?金叶子?”
“姜小娘子妙笔生花,画就值这么多钱!"吴伯说道:“有位员外喜欢姜小娘子的画,都买下来了,特请你到府上作画,画上一幅灼灼芙蓉花。”
姜月如微微蹙眉,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推脱道:“吴伯您知道的,我不上门作画。可否这样,托您去问问这位员外想要何种意境的芙蓉花,我在家画好后,您给他送去。”
吴伯面露难色,着实不想让那白花花的银子从手里溜走,劝道:“我也跟他说了,可那员外点名要姜小娘子上门,也不远,说来也巧,他就住你隔壁的宅子。”“隔壁?”
姜月如惊讶,没想到竞然是隔壁哪位神秘的新邻居。自打隔壁住了人,这街坊邻居就没瞧见过那头那位的真容,倒是常见有仆人进进出出。
“那管家还留了一东西,说是皆为懂画之人,娘子一看便懂其中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