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人。
她们以为被卖到乌拉那拉家就要去种地,然而并没有。乌拉那拉家的老太太亲自调.教她们,安排出宫荣养的老嬷嬷教她们规矩,仿佛随时准备把她们送进宫似的。佟家规矩大,什么都按照宫里的来。宫里的规矩,她们早在佟家学会了,自然很快通过乌拉那拉家老太太的考校,然后被送到……庄子里。
从一个庄子里出来,又被送到另一个庄子,她们终于见到了四阿哥要她们守护的姑娘。
看见房前屋后大片的菜地,她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要学种地。
因为姑娘喜欢种地。
绕了好大一个圈,她们终于结束漂泊,安定下来。望着眼前天仙似的小姑娘,立夏和小满顿时理解了四阿哥的苦心。
美,太美了,美得出尘,美得自在,没有距离感。清水出芙蓉。
哪怕刚才被她迁怒,见她蹙眉,立夏和小满都甘之如饴。原来人美成这样,连生气都是好看的。
在乌拉那拉家接受岗前培训的时候,老太太对她们说,她们要伺候的姑娘明年即将参加选秀。
在佟家待过一段时间,两姐妹对选秀并不陌生,知道选秀不仅是给皇上选庶妃,还能给皇子挑福晋。尽管四阿哥没有明说,立夏和小满还是福至心灵地猜到了。乌拉那拉家这个小姑娘,到明年,很有可能就是四福晋了。听说她们会种地,姜舒月脸上的笑容又亲切了一此:“会基本的就行,我教你们。”
又问:“识字吗?”
两人齐齐点头:“识得一点。”
会功夫,会种地,还识字,简直像专门为她量身打造的。午饭前,冯巧儿带着立夏去左家给左宝树送饭,并且传达了姜舒月的意思:“宝树哥,府里派人来了,家里的杂活有人干。姑娘说对你另有安排,让你先在家等几日,工钱……按月支付。”
别人家帮工的工钱都是按天支付,做一天工给一天钱,不做就没钱。
只有管事才能按月领钱。
这时左小丫回来做饭,看看冯巧儿和她带来的饭菜,又看她哥,当场急起来:“哥,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跑出去做工了?”冯巧儿吓了一跳,对左宝树说:“正好,姑娘对你另有安排。宝树哥,你安心在家养伤吧,我们先走了。”左小丫送冯巧儿她们出去,问了她哥上午干过的活计,气得直跺脚:“我哥也真是,听我爹说常妈妈挑水费劲儿,让我娘歇响的时候过去帮忙浇地,他就听进去了。”冯巧儿安慰她:“这几天不急,让宝树哥养好伤,姑娘说了按管事的例,工钱月付。宝树哥是为救姑娘受的伤,姑娘说算工伤,工钱照给,月底找我拿钱就行。”左小丫午饭都没做,跟着冯巧儿回去给姑娘磕了三个头才离开。
回到家中,却见哥哥蔫巴巴的,饭菜都没动。左小丫问他怎么了,按月领钱还不高兴。左宝树只是沉默不说话。左小丫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哥,我刚从那边回来,巧儿说乌拉那拉家给姑娘报了名,明年秋天参加选秀。”见哥哥诧异抬眸,左小丫嘴里发苦:“姑娘是金凤凰,早晚要飞出穷山沟。你若是放不下她,就要争取做这个田庄的管事。”
做了田庄的管事,也不一定能见到姑娘。可这个田庄终究是姑娘的,守着姑娘的田庄过活,也算一种牵绊和安慰吧。对上哥哥受伤的目光,左小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转身去灶屋做饭。
姜舒月听说左宝树的伤还没好,心中反而安定下来。虽然早知道老太太出面养她打的是什么算盘,选秀还是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她对田庄的规划。
明年秋天选秀,她最迟夏天就要住回乌拉那拉家去了。留在田庄的时间,满打满算还有一年。
实验倒是不耽误,可实验之后的第二年规划,她得找人接手。
如今乌拉那拉家图穷匕见,送了两个丫鬟过来看着她,而左宝树还伤着,不能上工,她正好有时间重新调整一下规划,并且做出安排。
试过两个丫鬟种地的本事,姜舒月觉得还是让她们干粗活吧。有两个门神似的丫鬟盯着,她也不可能再见外男。让左宝树做田庄的管事,有左庄头和左婆子协助,应该可以完成她对田庄的第二年规划。
这个田庄对她来说太重要了,不管她在哪里,都想时刻掌握实验田的情况和数据。
思来想去,姜舒月想到一个办法。
是夜,躺在西屋的大炕上,姜舒月小声问冯巧儿:“你觉得左宝树这个人怎么样?”
冯巧儿没想那么多:“宝树哥很好啊,又会种地,又会做木匠活,是个能干的。”
姜舒月抿了抿唇:“嫁给他,你愿意吗?”黑暗中有一瞬的凝滞,半天才听冯巧儿哽咽着说:“姑娘是厌烦巧儿了吗?巧儿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姑娘尽管说,打一顿也行,别赶巧儿走!”
姜舒月一听就知道冯巧儿不乐意,也没勉强:“不是,不是,你这么好,我怎么会厌烦。”
又跟她说起自己的打算:“明年我要去参加选秀,我会想办法落选。可凡事都有万一,万一没成,我想把这个田庄交给左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