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2/3页)

东西。

除非那人自小孤苦,不似君子好梅兰,偏爱这长在农家院子里的水甘草。

“我与你说话呢。”

因着疼痛难忍,周芮此时没了嚣张跋扈的气焰,含着雾气的双眸好不委屈的盯着他。

徐淮止沉默一瞬,“殿下不能忍忍吗?”

周芮有一瞬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可腿上的疼让她发不出火来,只能细声细气的反驳,“……不能,我疼。”

她眼巴巴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救命良药,只要一声令下,就能立马替她止疼似的。

可也是这样的眼神令徐淮止有些许意外。

昭和公主何曾低过头。

就连算计他,都是趾高气扬,一副他占了天大便宜的模样。

可是如今,那双高高在上的双眸却湿漉漉的看着他。

“那殿下想如何?”

她想如何?

她自然想徐淮止立马将御医从宫中调来,再将她的公主轿辇抬过来送她回去。

可这些,他做不到。

或者说,他不会为了她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

“你背着我走吧。”

有一瞬,周芮觉着徐淮止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笑话。

方才还稍显平和的男人突然便起了身,让周芮觉着他似乎想将她这个累赘丢下。

他说:“若殿下喜欢这处,那臣便回宫请奏,让殿下的公主府迁移过来如何?”

周芮不明白,只是让他背着她走,徐淮止为何这般抗拒?

“你方才抱着我的时候分明不是这样的,我腿疼,你背着我不会像马儿那般晃,我就不疼了。”

见徐淮止沉默不语,周芮难以置信,“这样也不行吗?”

再一次,周芮见识到了他的骨头有多硬。

二人无声对视半晌。

周芮忽然撑着石头起身,咬牙忍着疼,一瘸一拐的转身离开。

雪白的长裤彻底被鲜血染红。

与方才哼哼唧唧喊疼不同,少女一声不吭的往前走着,尽管很慢,可她也固执的挪动着。

从背后看去,向来柔顺的墨发不知何时夹了几根枯草,身上的衣物沾染了不少泥点,就连那双细白的手,每撑过一棵树,枝干上必会留下一道浅浅的泥印。

她何时狼狈至此。

到底是大周公主,无论是为人臣还是应承过赵家,徐淮止都不会在此时将这位娇生惯养的公主抛下。

但让他背她,也绝无可能!

周芮不知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两眼昏花,额头的汗珠落下,扎的眼睛生疼时,她才听见身后传来徐淮止的声音,“殿下这双腿是不想要了吗?”

并不算安抚的话,却让周芮在瞬间红了眼眶。

这段时日来受的委屈悉数上涌,凝聚成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中落下。

她是公主,皇宫是她的家,可黎王将她挡在家门外,不让她见父皇母后。

她的胞弟还在宫里关着,可所有的亲兵都被黎王寻借口调走了。

上京世家曾经有多少恭维她的,如今便有多少人想看她笑话,盼她堕入地狱,盼她也有一日能匍匐在他们脚下,向他们摇尾乞怜。

这些她都挺过来了,她绝不会让人看她的笑话!

可是今日,她已经记不得是第几回在徐淮止面前丢了自尊。

周芮不自觉的咬紧牙关,不想让徐淮止以为她是因为他来寻她,才哭了。

真丢脸。

可越是想忍,那股泪意便越是汹涌。

周芮不小心呜咽出声。

羞恼与委屈交织在一起,她不受控制的抽噎,身子不停颤抖。

拿着一把树枝走来的徐淮止脚步一顿,望着离他不过三步之遥的周芮,听她带着隐忍的哭腔,道:“转过去!不然本宫挖了你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周芮始终没有听见身后再传来动静。

渐渐平息后,她抽噎道:“徐淮止,你还在吗?”

“嗯,殿下哭好了?”

周芮想,她这辈子都会记住今日。

她的狼狈、脸面、尊严通通消失在了徐淮止面前,这与将她扒光扔在大街上并无区别。

更何况,这种时候他还在嘲讽她。

问她是不是哭好了。

周芮抬手抹去眼角最后的泪珠,提着裙角,继续往前走。

大不了便死在路上!但凡她能回到京城,她一定要扶持阿樾登基,让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永无宁日!

届时,就拿徐淮止第一个开刀!

忽然,脚底好像生了根,再挪动不了一步。

她皱眉低头,这才发觉是徐淮止不知何时蹲到了她身前,握住了她的脚踝。

男人并未戴官帽,挽起的发髻用一根木簪固定,许是方才骑过马儿,被风吹下的几缕碎发贴在他的两鬓,有几根不听话的发丝,还在勾缠他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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