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一颗心愈发往下沉。
看着这个黑脸的小子当真就是房俊无疑了……
未等房俊说话,一旁那个尖脸的年轻人已经不耐烦的拍了拍桌子,喝叱道:“恁地啰嗦,好酒好菜尽管拿上来便是,是怕老子付不起酒钱赖你的帐不成?”
掌柜吓了一跳,赶紧一叠声道:“贵人稍后,小老儿这就去安排。”
匆匆往后堂走去。
心里却琢磨,这个尖脸的小子看上去气度不凡,可这语气怎地与太湖上那些个水匪盗贼也似?
关中贵人就这个德行?
不应该啊……
他这边吩咐后厨打起精神准备酒宴,无论这伙人是否房俊与魏王,那也都是轻易不能招惹的存在,半点含糊不得。
那边房俊却已经起身,背着手在大堂内踱着步子四下打量,来到东侧窗户前凭窗远眺,看了一会儿又转回来,冲着掌柜招招手。
掌柜连忙上前,哈腰问道:“贵人有何吩咐?”
房俊回到桌子旁坐好,随口道:“你这望江楼当真不错,风水好、地势佳,某看了很是欢喜。开个价儿吧,某买下来了。”
此言一出,堂内瞬间一静。
就连魏王李泰与杜荷都瞪着眼睛看着房俊,虽然咱们是来找麻烦的,可二话不说就要买下人家的酒楼,这个就不大合适了吧?
那掌柜更是眼皮子直跳。
什么叫你喜欢就买下了?
再豪横的人也不带这样儿的!
弯了弯腰,掌柜道:“能够得到贵人青睐,实乃小店之荣幸……只不过小老儿只是个掌柜,万万做不得主将酒楼卖给您……哎呀!”
一个茶盏劈头便掷了过来,“啪”的一下砸在他额头,碎片散落一地,鲜血瞬间涌出,疼得他惊呼一声,伸手捂住伤口,又惊又怒的看着房俊。
房俊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既然你也知自己做不得主,那还在某面前聒噪个甚?欠揍!还不速速去找一个能做主的来,杵在这里难不成以为某的横刀见不得血、杀不得人?”
掌柜一个字儿都不敢多说,捂着脑袋小跑着奔向门外。
他算是瞧明白了,自己这一鞭子一茶盏挨得一点都不冤,人家根本就是来找茬的……
店内,李泰瞅着趾高气扬的房俊,无语道:“何至于此?吴兴沈氏好歹也是名门望族,该敲打敲打,可这般伤人颜面却有些不妥。”
一旁的杜荷却不这么认为,这厮一脸兴奋道:“殿下此言差矣,咱们平素出门就是要做出这般不讲理的架势,让别人知道在咱们面前甭说什么道理情面,那些都没用,既然招惹不得咱们,那就乖乖的听话,看上你的铺子就开个价儿立马转让,看上你的小妾就麻溜的洗干净了给咱送到府里来!”
李泰无语。
特么老子以前一直以为咱就算是皇族当中最横行霸道的存在了,可是跟这帮子纨绔子弟相比,自己纯洁善良得好像白莲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