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门路让房俊帮着运作承接东市翻建的工程,还能赚上一笔。”
武元爽奇道:“他都马上就卸任滚蛋了,说话还能好使?”
武元庆无奈的看着弟弟:“你说你平素比猴儿都精,整日里跟我争这个抢那个,为何这时反倒说出此等傻话?且不说那新人的京兆尹马周与房俊素来交情不错,房俊张口定会给个面子,单单这一次罚了这几百万贯的钱财,马周未等上任便得了诺大一个彩头,他若是不记得房俊的好,旁人都能戳他脊梁骨!”
武元爽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哪怕房俊卸任了京兆尹,但是京兆府这个衙门里头,说话还是管用?”
“这不废话么!你想啊,京兆尹跟房俊关系好,咱们拿工程那就是房俊一句话的事儿,验收工程的是吴王殿下,跟房俊更是好的穿一条裤子,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只要咱们能拿得出本钱来,那就是一本万利!”
“正是如此!”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找媚娘那个臭丫头借钱去!”
两兄弟一扫忧愁,急急忙忙前去房府,寻找武媚娘商议借贷一事
春日已深,气温已暖,外头阳光普照,可武媚娘坐在花厅里的梯子上,却还是在湘水百褶裙之外又罩了一件半臂,昔日容光焕发珠圆玉润的俏丽容颜也有些苍白憔悴,脸颊微微凹陷下去。
一朝产子,武媚娘当真是从鬼门关里打了个来回,一只脚甚至都堪堪迈进了阴间
索性母子周全,只是这生产伤了身子,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调养得好的,若是不注意,落下病根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只是听着面前武氏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道清来由,武媚娘一对秀眉蹙起,声音淡淡的说道:“上次你俩前来相求,我本不愿管。我只是一介女流,如今又出嫁从夫,当不得家更做不得主,哪里能顾得了你们?只是二郎回来后听闻此事,觉得都是亲戚,能帮一把那就帮一把,莫叫别人看了笑话去。是以小妹便联系了几户人家,索性看在二郎的面子上,倒是答应下来借贷之事。可你俩事后无影无踪,却是将我狠狠涮了一回,在人前丢了面子,事情自然也就作罢。现在你俩又旧事重提,可是觉得我一个妇道人家,是个容易拿捏的,你俩想怎样就怎样?”
武氏兄弟无言以对,这件事却是他俩不地道,武媚娘去求了人,结果他俩嫌弃利钱太高,连句过堂话都没有便直接没了踪影。
现在不得已再次上门,承受几句难听的话实在是在正常不过。
可不管武媚娘怎么说,他俩今日也务必要弄到钱,哄也好、骗也罢、哪怕是逼,也得让武媚娘帮他们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