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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之内相互角逐,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谁想铲除谁就可以动用暴力,那岂非天下大乱皇帝第一个跳出来将他们统统铲除了!否则这皇帝的位置还坐不坐了?
韦义节不敢对房俊动用强制手段,却也拿房俊的浑不吝没法子,只得一边派人前往长孙家,让长孙家送来爵位印绶,一边派人前往宗正寺去取记录爵位的牒书册。
一耽搁就是半个时辰
韦义节等人唯恐夜长梦多,房俊不也是故意拖延?
可是等到长孙家的印绶送来,宗正寺的牒拿到,他预想之中的支援并没有如期而至。
无论是李二陛下亦或是房玄龄,全都神神秘秘稳坐钓鱼台,似乎对于房俊此刻的危急状况一无所知
房俊郁闷了!
都搞什么鬼呢?
一旦刑部这边给他定罪,那就算是将此案坐实了。而后将公分发御史台与大理寺,无论后两者是否赞同,房俊这个“杀人凶手”的名声就算是传出去了。
这年头的人非常实在,绝大多数的人知识水平无限接近于零,你能指望这些人分辨是非、匡扶正义?在老百姓的眼里,官府再是昏聩貪腐,那也是正义的化身,是讲道理的地方。官府认定房俊杀人,那房俊必然就是杀人凶手
房俊有些后悔,一时大意而没有事先经由贞观周报将舆论炒作起来,这算是极大的失策。
韦义节取到了证明长孙濬身份的书印绶,继续审理。
“长孙濬,尔既然状告房俊杀害汝弟,可有人证物证?”
长孙濬赶紧说道:“自然是有的。”
韦义节点点头:“将人证带上来。”
衙役自堂外带入一人,上得堂上,韦义节询问道:“堂下何人?”
那人证恭谨道:“在下乃是房家仆役,王敦实。”
房俊早就盯着这人,眼色阴沉。
此人正是房家的仆役,其父乃是当初跟随房玄龄从山东前去投靠李二陛下之时的家仆,前两年刚刚去世,绝对算是房家的老人,一向勤勉任事,性情朴实,甚得房家上下的信赖。
确实没想到,居然被收买了
长孙濬神情微微得意,斜睨了房俊一眼,想要说两句讽刺的话语。不过见到房俊神情不善,手里又杵着一根水火棍,只得张张嘴,到底没敢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语。
韦义节继续询问道:“那你且说说,你如何证实房俊乃是杀害长孙澹之真凶?”
那王敦实说道:“小的不能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