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筠那性格我还不知道吗,憋不住事的,"阿黄不了解情况,兀自猜测,“哥,你放心,姜筠要是遇到什么事,我会告诉你的,其实这次行程挺好的,除了客人不是特别好相处之外一一”温礼昂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眉头皱了皱:“她受委屈了?”
“有一点点,不过姜筠心态可好了,说只要能赚到钱就行。她最近事业心太强了,说要多赚钱,还让我七月份给她多介绍点活呢。”
听到这,温礼昂放下手里喝了一半的咖啡。因为,他突然意识到,
她这么努力赚钱,
是为了尽快搬出这个家。
“姜筠,你说陈先生到底是做什么的?”
彼时,姜筠正在服务区的超市里挑选全麦面包,正专心对比着配料表有什么不同,突然阿黄问了她这么一句。她后背僵了僵,随后摇头。
“我怎么知道?”
阿黄问出这个问题,似乎也没准备要她回答,自顾自地说:
“看他每天都在车上忙,好像都不用休息似的,打电话说的是什么语言,我是一句也听不懂,咱们的日子也是好起来了,都能和这种上流人士打上交道了。你说这些有钱人啊,都已经这么有钱了,还这么努力,出来旅游还要工作。对了,陈先生全名叫什么,我要不去网上搜搜,说不定还真能搜到他的新间……”
阿黄嘴说个不停,姜筠对他说的话题不感兴趣,注意力又重新放回面包的配料表上,犹豫了好一会都拿不定主意。
便利店里人来人往,姜筠恰好站在入口的位置,她侧身让别人通过,和阿黄开起玩笑:“这么好奇,要不你去问问?”
阿黄吓得眼珠子浑圆:“我哪敢呀?”
今天已经是行程的第四天了,阿黄和这位陈先生还没说上几句话。
明明他比对方年纪大了不少,但看到这位陈先生还是会莫名发怵,即便对方什么都没做,但他不自觉地就觉得他低人一等。
陈先生时常都是面无表情的,那张脸上似乎没有太多的喜怒哀乐,可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像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陈先生看他一眼,他就开始紧张吞咽口水。他还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感受。
活了这二十多年,他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那种阶级的差距,不只是穿着打扮、豪车名表,而是渗透到日常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谈吐修养,甚至连喝的矿泉水都有讲究。
也是奇怪,他买的东西陈先生每次都不满意,但姜筠买的,好像他就没那么挑刺。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姜筠好像很了解陈先生。比如刚才他下车买咖啡,他忘了问陈先生的口味,在他看来咖啡都差不多,刚要和服务员说来一杯冷萃冰咖啡,姜筠立刻阻止了他。
“他不喝冷萃的,你点这个吧。”
她指着菜单上的另一款咖啡。
那会时间紧,他来不及细细琢磨,现在想起来,是有点不对劲。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总觉得陈班和姜筠两人好像认识,但又觉得这一定是他的错觉。
因为,他实在想不到这两个人能有什么交集,而且这两个人一路上几乎是零交流。
今天的行程比较紧凑,要从洪河县前往特塔,回到车上,越野车驶上盘山公路,阿黄看向后视镜里陈先生的脸,这会难得他没有在工作,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即便眼睛紧闭,但那凌厉的五官看上去仍有种生人勿近感,在他右手边,还放着那杯喝了一半的咖啡。
俞诗荞没管陈班是不是在休息,她这会无聊得要命,频繁找姜筠聊天,忽然又望向窗外,右手支在窗沿,深深地叹气:“什么时候能下场雨?这天气热得要命,再这么下去,我都不想出门了。”
“过两天应该就会下雨了,不过是大暴雨,到时候路况可能不会太好,"阿黄说完,侧过脸望向姜筠,“说起来,还是早上你哥给我打电话时说的。”
姜筠心里立刻有了异样,声音紧绷:“他打给你的?”后座的某人仍未睁开眼,但指节半屈,唇线紧抿。“是啊,你哥真的很关心你,他说看天气预报,周末那两天甘深线可能会有大暴雨,让我开车要注意点,尽量避开那些崎岖的山路。”
“姜筠,原来你还有个哥哥?“俞诗荞好奇地问。“嗯。”
她点头应了声,因为不想说太多,所以只含糊地应了声。
“也在北城工作?”
“是的。”
阿黄补充说道:“她哥特别优秀,毕业没多久就在北城买了房子,她和她哥现在就住在那,我可羡慕了,我在北城都拼搏多少年了,还是租房子住。”
“姜小姐,和她哥感情很好?”
姜筠心里咯噔了一声。
因为这话不是俞诗荞问的,是陈班问的。
后视镜里,一直闭眼假寐的陈班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那双如鹰隼一样的眼睛正盯着她,她后背一凉。见陈先生难得对这个话题感兴趣,阿黄几乎是抢着回答。
“姜筠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