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并且若非这人冒着天大干系打开城门,自己只怕此刻也已经遭了薛延陀大军的毒手。想了想,说道:“既然有一份香火情分在,临别之际,老夫便再指点你一条明路吧……”那守将精神一振,鞠躬道:“愿闻其详!”赵德言捋了捋胡子,再一次看向北边,悠悠说道:“那位右屯卫大将军房俊,是个有魄力的,而且不是个蠢货。只看其将薛延陀大军诱敌深入,便知早已有了全盘的计划,此刻固然北疆的消息尽皆被封锁,无人知道定襄以北之战事到底如何,但想来大度设难逃活命,他的那些个骄兵悍将怕是也得全军覆灭。既然大度设下场肯定很惨,但北疆却毫无消息传来,那么唯有一种解释,右屯卫以及右武卫,极有可能已然兵出白道,直捣漠北……此刻,你应当在固守雁门关之余,派遣兵力北上定襄,协助驻守,确保敕勒川以南万无一失。”那守将大吃一惊:“房俊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过旋即响起房俊这厮素来就以胆子大而著称,没什么是那厮不敢干的,兵出白道?还真就说不准……“但是陛下有明令下达,万万不可与薛延陀全面开战,房俊若是当真敢违背圣意,吾再去协助,岂非助纣为虐?”“愚蠢!”赵德言叱责道:“房俊违背圣意,与你何干?难不成你眼看着定襄空虚却按兵不动,最终致使溃逃的薛延陀兵卒侵袭定襄,那才有功?记住了,功也好罪也罢,自有人家房俊顶在前头,轮不到你这个小角色!一旦有溃兵侵袭定襄亦或是马邑,坐视不管,或许你无过,但及时清缴,却必然是大功一件!”那守将恍然大悟,连忙道:“晚辈受教了!”确实是这个道理!你管人家房俊干什么?</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