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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回事儿?可是身体有何不妥?”
“啊?”
青年一惊,回过神来,二话不说“噗通”就给房俊跪了,哭道:“二郎,您义薄云天,咱长安百姓都知道您就是万家生佛的大善人,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家中尚有九十岁的老母,下有不足一月的婴孩,呜呜呜,您就给小的留着这条小命儿吧,我还没到而立之年,我不想死啊”
房俊一头雾水,这什么情况,怎地就死啊活的,谁要杀你?
不过看看这小子苍白的脸色,以及刚刚打摆子的神情,猛地醒悟过来什么,顿时色变道:“你小子染了疟疾?!”
这年头疟疾是绝症,得了基本就没好儿,一旦发现病例之后确诊无误,要么关起来任其自生自灭,要么就干脆杀掉,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所以这小子是因为被我发现其身染疟疾,以为我会杀掉他,这才苦苦哀求么
旁边众人闻言,顿时都吓了一跳,齐齐退出几步远,薛仁贵却没退,上前一个鞭腿便将青年狠狠的扫倒在地,骂道:“娘咧!你小子简直找死,既然染了疟疾,还敢往二郎身边凑,你是想害了二郎不成?若是二郎有任何闪失,某定然让你阖家灭门,断子绝孙!”
房俊就是他薛仁贵的恩主,他早就发誓这一世定然要忠心耿耿以报答当初房俊简拔之德、知遇之恩,岂容房俊折命在这等腌臜货的手里?
那青年被薛仁贵一腿扫在肩膀,只觉得好比被奔跑的野牛撞了一下,身体横飞出去,落在地面溅起一蓬尘土,浑身骨头架子都散了,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直翻白眼。
心里却是清楚得很,老子孤家寡人,你这阖家灭门的吓唬谁呢?
不过谁特么说老子是疟疾了?
哎呀!
定然是房俊这厮想要灭口,但不好给自己安插罪名,所以就给自己套上一个“疟疾”的绝症,如此一来将自己宰了挖个坑埋起来,谁也不能对他有所追责。
这个薛仁贵就是帮凶,这一脚踹的自己喘不上气,说不出话,连反驳求饶都不能。
太狠了
房俊一脸慎重:“来人,将手脚用衣服包裹严实,然后将这厮送去铸造局那边,让孙道长给诊治一翻,看看还有没有救。”
孙思邈那边的青蒿素不知道研制得怎么样,好歹这人也算是自己的恩人,不能见死不救,至于能不能保得住小命,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喏!”
身后上来讲个家将,将同伴脱下的衣服紧紧包裹了双手,然后拿绳子将青年的手脚捆了,用一根木棒从绳子底下穿过,两人上肩,如同抬猪一般抬起来。
那青年缓过气儿,刚想开口辩解自己没得疟疾,却被一旁的卫鹰狠狠一拳捶在下巴上,闷声一声满嘴是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好没咬了舌头,不然甭说什么疟疾了,现在就得玩完
卫鹰对房俊唯命是从,简直就是如父如兄一般的存在,这厮使得房俊有着感染疟疾的危险,气得卫鹰恨不得现在就将这王八蛋宰了
青年四马攒蹄被抬起来,内心满是悔恨悲怆。
以为房俊是个敞亮的,谁他么知道却是比长孙武那孙子狠上几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