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一点点的空间,就能趁势而起兴风作浪。
历史上历经唐末乱世,几乎所有的关陇贵族都灰飞烟灭,根基深厚的山东士族和江南世家却在乱世当中保存实力,一直延续下去。
所以借重山东士族可以,却绝对不能对这头关在笼子里的老虎掉以轻心,否则极有可能被其反噬
毕竟家族的利益是所有门阀至高无上的追求,人情也好道德也罢,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家族的兴亡存续才是头等大事。
会议结束,房俊正准备好“邮政司”的一应策划,仔仔细细的写了一份奏疏,却得到魏徵病逝的消息
房俊在值房里愣愣的坐了半晌,这才回到府内沐浴更衣,等着跟父亲一同前往魏府吊唁。
回到府中脱去官袍,沐浴更衣之后换上一身藏青色的直缀,出来便见到父亲房玄龄已经穿了一身石青色的长衫,面色淡然的对房俊点点头,便负着手当先走出厅堂。
房俊赶紧跟上。
门口已然备好了马车,房俊也没有骑马,父子两个共乘一车,径自前往永兴坊魏府。
永兴坊此刻已然白幡林立,哭声一片。
魏徵虽在李二陛下面前是个“头铁”的官员,李二陛下对其恨得时常咬牙切齿,但是在民间,魏徵清廉守正的作风和公正无私的官声却极好,几乎半个长安城的百姓在闻听魏徵病逝的消息之后,都痛哭失声,自发的前往魏府吊唁。
所以永兴坊的坊门处此刻已经水泄不通,全是城内的百姓
马车进不去坊门,只得在距离坊门挺远的地方下车。
等到房家父子下了马车,才见到左右听了很多马匹车驾,都是前来吊唁的王孙贵戚、朝中官员,进不去坊门所以都停在这边,人则步行过去。
此地人多眼杂,跟随前来的家将部曲赶紧上前紧紧将父子二人护在中间,虎视眈眈的盯着左近的百姓,在京兆府差役的护送下进了坊门。
坊门之内,一个京兆府的官吏上前施礼,先是客客气气的给房玄龄鞠躬问好,而后对着房俊苦笑道:“此地百姓众多,皆是自发前来吊唁魏公,卑职不好加以驱赶,使得侯爷不得不不行至此,实在是卑职之过。”
房俊点头示意:“这是应该的,不过还是要仔细甄别,以防心怀叵测之辈混入其中,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收到责罚事小,若是造成恶劣之后果,那才事大。”
房俊没见过这个官员,不过这并不影响这位官员对他的尊敬。
作为大唐开国以来的首位京兆尹,现今京兆府的一切都是房俊所创立,哪一个京兆府的官员敢在房俊面前不敬?
房府尹虽然已经不在京兆府衙门,但衙门里依旧流传着房府尹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