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人敢去赌这些官兵到底敢不敢下死手“杀无赦”,因为这可是房俊手底下的兵!想当初房俊那个棒槌不就是因为咱家少郎君调戏了他的嫂嫂一句,便被斩断了手臂?
若是依着房俊的行事作风,似乎当街将自己这帮仆役斩杀也没什么大不了……
哪里还敢还手?
张家人心惊胆颤的纷纷蹲地抱头。
张慎铁心说这帮货怎地这么熊呢?
他想要扬名立万,自然不能龟孙子一般蹲地抱头,亮开架式大叫道:“来来来,有胆子就给俺来个白刀子进来红刀子出去,皱一皱没有俺不算好汉……哎呀!”
一个官兵悄悄游走到他身后,趁他说话分神的功夫抽冷子用刀背狠狠的抽在他的膝盖窝……
张慎铁惨叫一声,单腿跪地,面前的官兵饿虎扑羊一般扑上来,七手八脚的将他死死摁在地上,另外有人拿出锁链将张慎铁左三圈右三圈死死锁住,挣扎不得。
张慎铁大叫:“放开俺!俺叔父是张亮,是郧国公,是……”
程务挺上前一步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在张慎铁的下颌。
“砰”的一声闷响,张慎铁闷哼一声,张嘴吐出一口血沫子连带着几颗牙齿,哼哼唧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娘咧!城管办事,你也敢反抗?好好好,等回了京兆府衙门,老子让你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统统带回去!”
程务挺大吼。
城管刚刚成立,自己带队执行任务就差点闹了笑话,这张脸往哪儿放?
张家人见到张慎铁的惨状,加之早就对房俊深怀惊惧,一个个乖得跟兔子似的一言不发,在官兵的呼喝之下靠着街道边的墙壁站成一排,被拎着刀子的官兵看押之下向着东市之外走出……
“云雀楼”的老掌柜这才吁了口气,心想今天这算不算是承了房俊的一个人情呢?
不过那是家主应该考虑的事情,他只需将眼前的事情安排好就行了。
上前两步,老掌柜老脸堆起笑容,抱拳道:“张家人横行霸道蛮不讲理,实在是东市之毒瘤、长安之祸害!程参军仗义出手,老朽感激不尽,定将此事禀明家主,必有厚谢。”
在他看来,这件事情虽然是张家人先出手,但是说到底也是自家“云雀楼”将粥棚搭到了人家店面门前,理亏在先。这个什么“城管”能将张家人制服并且收监法办,自然是看在自家家主的面子上。
人家给了面子,高家自然要有回报……
程务挺定定的看着老掌柜,看了好几眼,而后才扭头问身边的下属官兵:“这人为何不带走?”
“啊?”
那官兵也有些吃惊,他眨眨眼,很想说这可是申国公高士廉的产业啊,而且明显人家是受害者……
孰料程务挺根本不让他说话,已经瞪眼喝道:“本官说的是统统带走,你是聋子,还是傻子?东市之内大街之上公然斗殴,扰乱社会秩序,影响东市贸易,减少帝国税收,破坏国家稳定,这是何等大罪?斗殴双方各有罪责,统统带走!”
那官兵激灵灵打个寒颤,反应飞速:“是卑职疏忽,来人,统统带走,一个不留!”
老掌柜目瞪口呆。
我特么干啥了,这就“破坏国家稳定”了?</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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