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就能让这些芦苇荡统统全无用处。”
“呵呵”
裴行俭干笑两声,偷偷撇撇嘴
没了海贸的暴力,煮盐就是江东士族嘴里最后一块肥肉,过惯了锦衣玉食珍馐美酒的奢侈生活,那些标榜着“耕读传家”的士族老爷和世家子弟们,能受得了只是依靠田地的那一点产出过日子?
裴行俭很坚定的相信,谁敢动这些芦苇荡,那就是断绝江东士族的煮盐根基,江东士族就会跟谁拼命!
就算是皇帝都不行!
房俊笑呵呵的瞅着裴行俭:“怎么,不信?要不要打个赌?”
裴行俭响起刚刚输得彻彻底底的刘仁愿,脸色一僵,赶紧摇头道:“您是大总管,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末将不赌。”
房俊颇为失望,不悦道:“你说说哪里有你这样的世家子弟?不嫖不赌不打架不遛狗,简直就丢进河东裴氏的脸面!你家祖宗若是泉下有知裴氏出了你这么一个不肖子孙,晚上都能托梦狠狠的骂你一顿!没出息!”
言罢,背着手钻进舱室里去了。
只留下裴行俭气得咬牙
和着世家子弟就得又嫖又赌害得会打架会遛狗?
简直岂有此理!
房俊回到舱室,见到郑坤常正靠着墙壁打瞌睡,不由叹道:“你说说你这么大岁数,东跑西颠的图个啥?这一把老身子骨就老老实实待在莱州老家享清福得了,嫌命长啊?”
郑坤常睁开眼,苦笑一声,坐直身子说道:“还不尽的儿女债啊”
“哎呦?这是又故事啊,来来来,您老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本侯开心开心”房俊笑呵呵的做到郑坤常身边。
郑坤常闻言气得眼睛都瞪圆了:“堂堂侯爷,岂能如此惫懒?”
房俊不以为意,亲自斟了两杯茶,递给郑坤常一杯。
对于这个老爷子,他还是很有好感的。若是当真有何为难之事,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吝于帮一把手。
郑坤常自然也知道房俊既然愿意听他说说,就代表着愿意帮把手,心里感激,可是话到嘴边,却说道:“陛下打算任用张亮为沧海道行军副总管,大总管可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