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才啊
如此人物,偏又予人粗野豪放不学无术的印象,实在是深不可测
两人正聊着,人群中忽然阵喧哗鼓动。
房俊皱皱眉,策马小跑过去。
如此众多的灾民汇聚处,最担心的是就是引起鼓噪哗变,旦灾民情绪激动,再有别有用心者煽动,极易生民变,后果不堪设想。
灾民们见到房俊策马过来,人群仿佛劈波斩浪般,纷纷侧身让出条通道。
人群当中,几名衙役将个半大小伙子死死的摁在地上,皮鞭啪啪的死命抽下去。
那小伙子倒也硬气,既不求饶,也不哭嚎,而是像只把脑袋探出壳的乌龟那样梗着脖子,怒道:“某有何错”
名衙役使劲儿抽了两鞭子,骂骂咧咧道:“汝有何错二郎命吾等喊得明明白白,每十户立牌头,自愿推举,你个驴日的怂货,居然威逼利诱,还没犯错”
那小伙子大叫道:“汝怎知某威逼利诱可将人叫来,某与他当面对质”
衙役大骂几句,举起鞭子还要再抽几下,见到房俊策马过来,赶紧放下鞭子,颠儿颠儿的跑上去,陪笑道:“二郎,这小子油嘴滑舌,兼且狡诈油滑,不狠狠的打顿可治不服他”
他以为房俊过来是斥责他,毕竟万闹起民变可不是闹着玩的。
熟料房俊在马上俯视着那小伙子,嘴角扯起丝狞笑,说道:“汝不服”
那小伙子见到房俊,也没了底气,吱唔道:“不不服”
房俊笑得很开心:“不服好,不服好李思文”
李思文立即策马跑过来:“二郎,何事”
房俊点了点地上的那小伙子:“此人交给你了”
李思文双眼亮:“没问题来人啊,将此人给老子带走”
那小伙子大骇,这是要把我弄死么
太野蛮了不就是想要混个甲长当当,至于的么
当下大叫道:“不要啊某服了,服了”
房俊狞笑道:“这会儿知道服了晚了加上这个,有多少人了”
后句却是对李思文说的。
李思文挥挥手,指使手下将又哭又叫死命挣扎的小伙子拖走,满意的笑道:“狡诈油滑者共计三十几人,足够了某老早就想当个将军带带兵,却直没有机会,二郎且看某如何操练这群混蛋,哈哈哈不过,这些人便是军中也不收,能行么”
“行怎么会不行”
房俊自信满满。
若是正规军,自然不要这些偷奸耍滑的奸诈之徒,有道是颗老鼠屎坏了锅汤,这些人天生付不得幸苦,干什么事都不肯下力气,偏生脑瓜子好使,总能想出应付之法。这些人在军中,自然不肯严守军纪,影响极坏。
但是房俊不怕。
他又不是组建正规军上战场,只是个护商队而已,这些人太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