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做傀儡,李绩又岂能冒天下之大不韪?
既然不敢造反,那么东宫与关陇,最终便只能则选其一。
要么东宫,要么关陇,别无他途。
只要使得长孙无忌因为长孙安业之死迁怒与李绩,彻底断绝双方结盟之可能,那么无论李绩是否对东宫满意,最终也只能选取东宫予以辅佐,彻底与关陇势成水火
未等长孙无忌说话,宇节又道:“所以,长孙将军之死,实则与李绩并无干系,只是卢国公与房俊私底下串通一气?”
长孙无忌放下茶杯,摇摇头,面色阴沉:“真相如何,尚未知晓,自然不能简单的予以认定。即便当真如此,他们也小瞧了我长孙无忌的胸襟气度,只要对关陇有利,杀弟之仇又如何?无论英国公是否参预此案,我都会既往不咎,只诛房俊!至于程咬金以后再说。”
内重门里。
今日固然是难得的艳阳天,但北风不止,玄武门与内重门两座高大的门楼夹持之中,依旧一片阴暗,阴寒刺骨。
李君羡一路疾驰抵达太子居处之时,李承乾正与萧瑀、马周商议和谈事宜,见到李君羡急步入内,心中一惊,忙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李君羡上前施礼,而后简明扼要:“越国公前往洛阳,半途得知长孙安业奉长孙无忌之命去往英国公处试图说服英国公与关陇结盟,故而越国公将其袭杀,意欲破坏其结盟之潜在可能!”
堂内一片寂静。
好半晌,李承乾才将长大的嘴巴闭上,惊诧道:“二郎将长孙安业给杀了?”
李君羡颔首:“枭其首级,击溃其军,如今长孙安业的尸身已经被运到长安城内,首级却下落不明,长孙无忌极为震怒,昨夜便已经派遣族中精骑前往商於古道,意欲截杀越国公,为其弟报仇雪恨!”
“啊?!”
李承乾大惊,自书案后起身走出来,一脸急切担忧:“长孙无忌派了多少人?二郎可有危险?”
萧瑀与马周也坐不住了,一齐望过来。
前者虽然与房俊颇有龌蹉,但那之时微末之争,比起大局来说不值一提,眼下房俊乃是东宫砥柱,率领右屯卫、安西军、吐蕃胡骑镇守玄武门,固若金汤万夫莫开,与李靖一内一外,共同扶保东宫。
若是房俊身死,且不说右屯卫士气大跌、军心崩溃,便是那万余吐蕃胡骑怕是也要当即离去,整个东宫的武装力量惨遭损失,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