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大丈夫也!”
“嗯,越国公的确是人间伟男子。”
说起爱郎之功勋,即便素来性格清淡的长乐公主亦难免心中沾沾自喜,然而当她目光落在晋阳公主的脸上,心里却“咯噔”一下。
那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此刻满是崇慕之色,明媚的眼眸里光芒闪闪,颇有些痴迷憧憬……
这年代女儿家不宜多见外客,同龄的男子更是要避讳,以免惹得风言风语,玷污了名声。故而女儿家其实所见的同龄男子极其有限,自然鲜有出类拔萃者能够得其青睐。
而正当女儿家春心萌动之际,偶然见到的几个男子多是平庸之辈,这个时候若是耳闻某一人文采风流、武功盖世,岂能不心生仰慕,进而转变为爱慕青睐?
晋阳公主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平素对京中那些个世家子弟尽皆不屑一顾,却对房俊这般崇拜孺慕,万一因而生情可如何是好?
偏偏房俊便是那种文武双全、惊才绝艳的俊彦,连自己这个自诩矜持冷僻的人都为其倾心,不顾世俗礼法之约束投怀送抱,似晋阳公主这等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如何抵挡其魅力……
眼见晋阳公主对房俊的感情似乎不如以往亲人之间那般纯粹,长乐公主不禁暗暗头疼。
自己钟情于房俊就足以惊世骇俗了,若是连晋阳公主也对其心有所属……
这可如何是好?
总不能三姊妹共伺一夫吧?
天呐……
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不动声色,长乐公主瞥了面前眼冒星星的晋阳公主一眼,淡然道:“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若是再不成亲,成何体统?这回父亲凯旋回京之后,必然将你的亲事提起,只要求亲的人还过得去,你不许再人性反抗!”
搬出长姊的威严,板着俏脸,倒也有几分清冷煞气。
只是晋阳公主那里会怕?
温言轻叹一声,手肘放在茶几上,以手支颐,秀美蹙拢如烟雨,幽幽道:“这世间男儿万万千千,然则称得上英雄,能够让我为之倾心,甘愿共度一生的又能有几人呢?好男人都早早的被别人给占着啦,难道当真要委委屈屈的过这一辈子?唉,只可惜啊,君生我卫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长乐公主心里砰的一下,难不成这丫头当真对房俊那厮已经情根深种?
这首诗的作者不详,但是眼下在大唐流传甚广,诸多官窑喜欢在瓷器上镌刻诗文,多择取这首诗。
其中那婉转相思、凄婉苦闷之意,简直快要盈满而溢。
她心中震惊,这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