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锋,老夫痴长你几十岁,却是自叹弗如、差之远矣!”
房俊也哈哈笑道:“卫公何必这般委婉?干脆就说晚辈一句不入流即可。晚辈自家知自家事,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他哪里懂什么兵法?所依仗的只不过是拥有超前的意识,能够搭建出一支超时代的军队而已。
然后凭借完全超越这个时代的战斗力,一路碾压过去,毫无战术可言
别说与李靖这等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军神”没法比,即便是李孝恭、程咬金、尉迟恭这些人,在兵法造诣上也超过房俊半条银河系。
李靖举杯饮尽,欣然道:“这也正是老夫佩服二郎的地方,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从来不曾掩饰自己的不足,更不会将无知视为耻辱。世上之人哪里有什么都懂的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能够擅用自己的优点,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且能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已可称为人杰矣。”
事实上,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很简单,但能够正视自己的不足却很难,而做得到正视自己不如的同时能够充分发挥自己长处的人,无一不是在各个领域之内都做出杰出成绩之人杰。
两人又喝了几杯,李靖道:“为了配合二郎,将学子们荒废了一上午,老夫这就赶去狠狠的操练一番,务必让这些学子平素读书进学,紧要时刻拉出去,那就是一支骁勇善战、纪律严明的虎贲!”
学子的确都是懒散油滑的自家子弟和身体素质地下的寒门子弟,若是放在旁人手中,当真很难练的出来。可李靖是何人?他只是站在那里,那个学子敢偷奸耍滑?
更别说军训的成绩与书院的考核联系在一期,只要还想着毕业,就没有哪个学子敢懈怠
房俊放下酒杯,面容凝肃:“还请卫公多多费心吧,再过几日陛下即将誓师出征,届时关中空虚、长安动荡,几乎不可避免。多一分力量,太子的储位便安稳一分,而一支旁人不曾关注的力量,极有可能决定最后的胜败。为了帝国的安稳和传承,吾辈自当竭尽心力、辅佐太子,否则贞观一朝之累累硕果都将荡然无存,眼下这盛世更会戛然而止,天下板荡局势扑朔,帝国之将来何去何从,只能听天由命。”
李靖肃容颔首:“二郎放心,老夫岂能不知这些?这一把老骨头在家中闲散了十余年,行将就木,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拼却此身,但愿能够名垂青史,则死而无憾!”